祁镇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无力,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要苍老很多,这些年她怕是也过的不好。
“刚才打电话的人……”
“是我。”
许笑靥点了点头,“那块玉没问题,对不起,肖瑜是我的朋友。”
祁镇又看了一眼肖瑜。
“都十年了。”
他叹了一声,一张嘴声音就有些颤抖,“她不在了。”
十年煎熬,日夜不散。
肖瑜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来,“我知道。”
她吸了口气,紧绷着脸,“她葬在哪儿?”
这些年,她的希望被熬得一干二净,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是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以为能回来找到人,问她这么多年为什么失联,后来发现人死了。
医院一楼大厅的窗户很大,外面的阳光洒进来一大片,几个人都站在休息区的椅子旁边,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阳光落在身上,但似乎没有温度,也化不开这里凝滞的气氛。
祁镇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的看着肖瑜。
“十年了,你还找她有什么意义?”
一个十年不见面的人,一个死人,祁镇不用问也知道这里都多难找。
他为了避开亲戚朋友,带着妻子四处颠簸流浪,定居在这里,慢节奏的,没人知道他们过去的地方,没想到还是有人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