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类似言论不在少数。
再比如,当年的受害者,那些孩子的家长。
没有报警并上了歹徒车子的那几名家长死了,虽然他们的孩子平安救了回来;而第一时间选择报警,或者到了指定地点后没上车的家长,不仅自己活着,他们的孩子也没事。
前一种,有人赞他们大义,深爱自己的孩子;也有人骂他们愚蠢,做事没有脑子,死了也是白死。
尤其那两对夫妻中的一个丈夫和一个妻子。丈夫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而选择自己上车,而那名妻子却是因为丈夫临阵退缩只得自己上。出事后,做妻子的悔恨当时自己没有坚持,丈夫是为她和女儿死的;那个丈夫也在哭,边哭边骂孟衍害得他家破人亡。
而对于后一种家长,有人骂他们冷血,亲身骨肉也不去救;有人说他们运气好,幸亏没冲动行事,不然去了也是白死。
在各种言论甚嚣尘上时,庄笙在住院第二天便被接出医院,直接送到孟宅休养,几乎不接触任何外人。
以孟宅的安保等级,别说几个媒体记者,等闲混道上的人只怕刚露个头就把打趴下了。
庄笙发现不对劲还是因为孟家大姐每天在家陪他的时间减少了。有时候刚给他做着点心,管家先生接了个电话到厨房请示。孟家大姐没有停下手中活计,把最后一盘点心放进烤箱,洗干净手,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斯斯文文地擦干净,然后用平时跟庄笙聊天的随意语气说道:
“笙笙,你自己吃啊,大姐出去一趟。”
等到晚上回来时,还不忘路上给庄笙带他爱吃的灌汤包。
庄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思考半晌,最后打开平板电脑上网查看——孟衍没有收走他的电子设备,只是庄笙本身不太爱用这些东西,休养期间便一直没打开过。
上网浏览几分钟,庄笙便一切都知道了。
他对着平板电脑,沉默了很久。
于是第二天,当孟家大姐和孟家二哥相继离开孟宅后,庄笙这些天来第一次走出家门,来到市局——他差点没能进去,因为市局门口不仅围满各媒体记者,还有许多来讨说法的“受害者家属”。
好不容易走进去,便看到整栋刑侦大楼都处于鸡飞狗跳当中,怎一个“乱”字可形容。
“孟衍在哪儿老子怎么知道,他早就不是我们市局的人了!”
“包庇杀人凶手?哦不,我们从来不包庇杀人凶手,我们只抓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