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可怕吗?不,死亡并不可怕,它吓不到我,却能吓到你们这些愚蠢的羔羊。人终有一死,与其活着时害怕下地狱, 不如我送他们上天堂。
第二天庄笙来到局里,看到这封信,顿时沉默了。
模仿犯虽然复制了寄信流程, 但显然内容属于原创。这或许,代表了模仿犯本人的意志。
史柯告诉庄笙,将收到的耳朵和鼻子送去检验,证实确为第二起案件死者所有。
“鼻子和耳朵?两个部位吗?”庄笙一听, 眉毛微蹙。历史上的开膛手每次只寄去一样受害者部位,这位模仿者在这一点上也进行了修改吗?
史柯顿了顿, 面上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送来局里的只有鼻子,耳朵——是寄去给孟二哥的。”孟二哥把东西交给他时,只叮嘱了一句别告诉庄笙说是寄给他的, 但没说连耳朵的事情都不能提。
所以——他也不算是违背孟二哥的意思吧?
庄笙听后顿了顿,想起昨晚孟衍那次下楼。他垂眸,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史柯见庄笙听完不说话,一时不摸不清他听了之后有什么想法, 不由有些忐忑。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这样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大卸八块的尸体都见过了,还怕一只耳朵吗?他正吃着泡面呢,看到那只鼻子不也就是吐几下没事了吗?
干他们这一行的,难免看到些恶心场面,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关于目击者方面,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庄笙突然开口问道。史柯见他并不纠结于那只耳朵到底寄给谁的问题,当下松口气,但提起案件进展,又不由垮下肩膀,叹气道:
“没有其他目击者,附近也没有监控,那个流浪汉还是疯疯颠颠的,说的话颠三倒四,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史柯说到这里顿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庄笙,略带疑惑地问道:
“你上回说问出来点东西,那流浪汉说了句‘他们’,有什么特别含义吗?总不至于凶手行凶时是一群人吧?”
庄笙很干脆的摇头,“我不知道。”
史柯瞪了眼庄笙,顿时满头黑线,这是在玩他吗?还真看不出小庄也有开玩笑的天赋呢。
庄笙似乎知道史柯在想什么,认真解释道:“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他们’有什么特别含义,但我相信,在流浪汉那里一定有。我们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案件一定能取得重大进展。”
史柯默默看他两下,没有说话。把一个疯子的话当成什么重要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