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住在外侧的‘铁笼子’里,一人一间,毗邻而居,里面虽说什么都齐,但没墙没窗,全是铁栏杆架起来的!
守卫再少,也是有的,‘铁笼子’外面时不时有人经过,两个皇子吃饭,是可以偷偷吃点好的,换了好衣服……就暴露了。
真是有爹的孩子像个宝,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周尧觉得楚帝是故意的,故意在收拾大皇子四皇子,让他们敢欺负琛皇子!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封姜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将周尧搂的紧紧,继续在周尧背上写字:他们其实也有意见。
背上很痒,周尧扭了扭,被封姜捂住了嘴。
封姜这是担心他不小心喊出来?
周尧偏头去看,封姜的眼睛已经转开了,他只能看到他锋利的眉梢,过于冷峻的面部线条。
唯有捂住自己嘴的掌心是热的。
热的就像即将沸腾的水,充满炙热的力量和温度。
封姜手离开的动作,好像慢了一拍。
大皇子四皇子正在互瞪,看对方极不顺眼。
气势绷到一定程度,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先说话了。
“朝堂上跟急眼的鸡似的,上来就啄人,争这怼那,有个屁用!还不是和我一样下了天牢,还他娘关在这铁笼子里,看着那杂种好吃好喝被人殷勤伺候!”
四皇子两手握着铁栅栏,阴鸷眼神直直盯着大皇子的脸,好像恨不得钻过去一口咬死对方似的。
大皇子却没被激起来,淡定的掀了掀眼皮:“谁让你没个有用的爹。”
四皇子气的眼皮直抖,但他也明白,他越气,对方就越是得意。
哪怕一起下了天牢,他们俩还是分出高下!
四皇子松了松手,又重新握住铁栅栏,嗤笑一声:“就你这德性,朝堂上表现,竟然还敢自称隐忍,有耐性,外面人竟然也信。”
大皇子手握成拳,凉凉扫了四皇子一眼:“奉劝你,别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
“脸面?你觉得我这暴戾弑杀的人,会需要这玩意儿?”四皇子突然找到一个点,眼睛眯起,慢慢说,“是大皇子你,觉得很丢人吧。”
“你是不是后悔了?怎么就没乖乖听你府上那小质子的话?人家虽然是质子,也是正经皇子呢,这种事,自然驾轻就熟,知道用什么样的节奏玩,在哪里收,效果最好。可惜大皇子你呀,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不愿意相信别人……可不就收了苦果?”
四皇子越说,声音越慢,话间带着足足的嘲讽,舌锋之间,似乎能射出利箭,把对方杀的面目全非。
“你不是也污蔑了我,想顺便定局?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我?”大皇子终于忍不住,声音里透出几缕寒意。
四皇子眯着眼:“我搞你的不过是小事,你却污我卖国!”
大皇子斜眼看他:“你敢说你半点心思没有?那个‘重宝’,咱们心知肚明,在华源商行失踪那夜,你去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