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可还有问题?”游鸿吟处于职责,问了一句。
“不仅没有问题,被先生这么调养了两个月,在下还胖了一大圈,怕是连剑都舞不动了。”孟雪珏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离开了。”游鸿吟道。
“先生不必着急。”孟雪珏说:“早前得知先生与朱宫主乃是旧识,而在下恰巧知道,朱宫主为先生隐匿江湖之事牵挂在心,便飞鸽传书通知了朱宫主先生行踪。”
游鸿吟怔了怔,无奈说:“雪珏如此行事,似乎不太尊重我。”
孟雪珏有些歉意的说:“非是有意如此,先前因对先生不太信任,便想向朱宫主讨教些信息,谁知朱宫主对在下伤势了若指掌,更对先生本事心知肚明,知晓能救在下性命之人,唯独先生一人,这便泄露了先生行踪。因怕此事影响先生心情,在下,在下就一直不曾开口说明。”
所以后来孟雪珏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就和朱碧颜飞鸽传书通信,确定见面事宜。
“她是不是快到了?”游鸿吟问。
孟雪珏说:“是,今天下午应当就到了。”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见面了。
“当初你和老朋友见面时,是怎么解释你退隐数年,还换了一身皮的事情的?”游鸿吟好奇的问林灯。
林灯回想了一下,有些后悔的说:“当年我太过自傲,因对此事问心无愧,对朋友又十分相信,觉得他们理应认得出我,所以给出的理由也十分敷衍,说是早年浪迹江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便戴了易/容/面/具,林归海之相貌才是真容。”
游鸿吟不由得好笑,说:“暂且不管你那些朋友信不信这套说辞,从结果来看,的确是有人不信的,就算是相信了,你这说法便是曾任了之前与他们相交之时,连真容都不曾露出来,后来还能与你做朋友的人,对你可算是真爱了。”
林灯怔了怔,仔细思考一下前因后果,似乎的确如此。
他苦笑:“难道,我现在要开始反思,自己遭人暗算,是自己罪有应得吗?”
游鸿吟说:“算不上罪有应得,不过,你自己的确有一份责任。”
林怀是林归海这个身份的最明显标志,不可能完全祛除,那么林灯这个身份就需要多做功课,匆匆一句易容敷衍朋友都敷衍不过去,更别说那些对他有深仇大恨之人了。
“那,让我看看你怎么编制完美的借口吧。”林灯有些不服气。他虽然明白游鸿吟是个几乎全能之人,但是让他承认自己不行却没那么容易,他顶多觉得,自己是太过大意随性才会留下如此破绽,若是精心准备,定然是将事情圆的天衣无缝。
比如全灭了林家庄之类的,没了源头可寻,林归海这个身份自然就是保密的。
很快,丹碧宫的人过来了。
一行大抵只有十二三人,其中有一顶朴素的双人软轿,掀开轿帘,走出一位道姑打扮之人。
丹碧宫大多数都是入了道教的道士道姑,不过他们虽然学习道经,钻研丹术,却并不遵从一般道教的清规,无论是嫁娶还是饮食和普通人均无异。
这下轿道姑便是朱碧颜,她与孟雪珏差不多大,也已经三十多岁了,不过一身肌肤滑如凝脂,雪白娇嫩,容貌清丽绝伦,依旧恍如二八年华的少女,却多了一份清冷孤傲的气质,实乃不可多得的一位美人。
“小姨。”孟雪珏开口称呼,这才让游鸿吟恍然为何孟雪珏对朱碧颜如此信任,原来是有一层亲缘在其中。
朱碧颜没理会侄子,反倒是定定的看着游鸿吟,然后十分犹疑的开口说:“林灯?”
游鸿吟无奈笑了笑:“是,可是变化太大,碧颜你已经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