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
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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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这栋房子是三室一厅,孔宣睡主卧,冬妍睡次卧,还有一间客卧被孔宣当成杂物间,里面堆满据冬妍所说在各个地方淘来的不知明的玩意儿。
夏初推开门,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箱子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器具时,无语。
冬妍啃着鸡爪道:“你和冬爸爸睡孔宣的房间吧。”
“我嫌命长才睡他的床!”夏初翻白眼,然后非常没有道德心的抢了冬妍一床毯子往沙发上一放,决定把沙发当床。
至于冬末——他压根不需要床,盘腿打坐,一晚上就过了。
他打坐的地方选的是客厅外面的露天阳台,冬妍非常有孝心的跑到孔宣房间,拿了件孔宣的衣服准备帮他垫着,被冬末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隔臂邻居家的主人起床,拉开窗帘走到阳台,想感受下早晨的清新空气。
正伸着懒腰呢,准不丁瞅到对面阳台栏上打坐的冬末,打到一半的呵欠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伸懒腰的手也僵在半空,片刻后,他啊啊的叫出声:“对对对面的兄弟,你别别别乱来啊。这可是二十四楼,掉下去啪一下就能摔的粉碎啊啊啊。”
冬末最初打坐的地方是阳台下面,但后来见阳台栏面颇宽,可以让他坐下,想起许久没有练平衡,二十四楼的高度也正好,遂坐在阳台栏面上。
稍不注意便容易掉落下去。
忆起当初在瀑布崖里修炼时的情景,心中畅意平和,心潮涌动,内视一番,修为竟上涨一层,可算是意外之喜。
他本想着天际微明时便从阳台栏面上下来,担忧他此举吓到别人,只是心境未平,一时忘了时间,及至对面邻居的呼喊,他才从沉思中醒来,看着对面青年惊吓的表情,有些赧然。
正待要下去,阳台的落地窗忽然被推开,夏初走出来,看到冬末的背影,啧了声:“和尚,你这搞什么呢,杂技玩耍,还是极限运动?”
对面的邻居还在吼:“诶诶诶,后面黑衣服的小哥儿,你你你别刺激他,万一他想不开跳下去那就麻烦大了。”
“哥们儿。”夏初朝对面青年喊,“谁跳下去都有可能,就他不会,放你一百个心吧。”
此刻他已经走到阳台栏边,看着冬末那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他练胆儿呢,甭管他。”
对面青年见他态度如此轻松,再看冬末已经神态优雅的从阳台栏面下去,倒也松了口气,挠挠头:“原来是这样,但是这种危险的动作最好还是不要尝试……我有个朋友就是从楼上摔下去……”
夏初和他隔空交谈起来,得知这人姓沙,叫沙诞。
“噗……”夏初立刻喷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哥们儿,他爹妈到底是有多恨他,才会给自己儿子取名傻蛋?!
沙诞摸摸鼻子,对夏初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每个听到他名字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他无奈道:“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姓,我生日那天正好是元旦,我爸干脆就取了沙诞。”
懂事之后知道这个名字有多二时,他央求改名,被他爹一巴掌给扇回……说多了都是泪。
冬末看着聊的忘我的二人,抿了抿唇,悄无声息的退进屋内。
“我记得这间屋里住的是一对父女,他们搬走了吗?”沙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