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时候,楚染被召入宫,楚帝几乎不曾请她,入殿后设坐,宫娥捧着茶过来,她接过后,言笑晏晏:“阿爹今日怎地召儿过来,可是有甚好事?”
“朕今日得空,想起你罢了,近日在做些什么?”楚帝望着他,眼里如悬刀刃,只是气色也不如往常,脸色隐隐发黑。
楚染不知他何意,便道:“我在府内养了些花罢了,对了,儿学会包饺子,明年给您尝尝,陆相都夸儿不错。”
“有空尝尝,你与外祖父可曾有联系,朕瞧着连家小子都有十五了,也该议亲了。”楚帝道,他面无喜色。
楚染感觉哪里不对,可近日里她并未做什么,就算连城也是多日不见了,她笑道:“连城之事,但有外祖决定,儿不敢去做主,若是促成一对怨偶,只怕还会怨怪儿。”
长平侯性子倔强,连城在城内身份尴尬,谁敢将女儿交给他,她暗自猜测陛下问起的缘由。太子离京,恒王得势,陆相与她几乎避其锋芒,如今怎地又牵连连家。
楚帝神色锐利,“朕瞧着连家小子做事谨慎,想着在郢都内也只有你这一表姐,自然要问问你的意思。不过朕瞧着连家小子平日里也算是朴素,不如其他世家的小子。”
忽而提到家世,楚染打起精神,回道:“这些儿也不知,许是外祖父看得严罢了,哪里能像旁人那样挥霍。”
楚帝并未深信,只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