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祎不过是从阿嫂恒王妃那里听来的,具体真假也不知晓,只是觉得太过可怕,想让阿姐提防些。
渡头很多人,见几人衣衫不俗,都会扭看一眼,楚染不知灵祎是何心思,这件事陆莳已说过,也无需再说。她颔首道:“时辰不早,先走了,你二人保重。”
不理会灵祎的心思,与陆莳一道上船。
新阳成亲是赶不回来的,楚染与太子说过,若遇不好的事可帮衬一二。
船离开渡头后,岸边的影子愈发小了,明阳似火,楚染趴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景色。陆莳依旧在处理公文,时不时地抬首看她一眼。
楚染坐过小舟,这般大的还是头一次,赈灾那次打马走的旱路。官船造得极大,里面摆设与寻常无异,船内处处可见描楼雕金,皇帝给的脸面很大。
她摸着窗户上的雕花,回头去看陆莳:“这次有什么名堂吗?”巡视一事,哪里用得到丞相,户部找几人就可。
楚染心思深,陆莳也不瞒下,放下笔,走过去压低声音:“陛下想收回吴江。”
“让你当恶人?”楚染转过身子,雕窗旁是一靠着船板的榻,比起平地高上些许,她躺在上面,看着外面的海景,也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