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新阳那般无忧,就连太子都不敢多见,唯恐让陛下多疑,心中压着,也从不与人说,与幼时过得相似。
片刻后,陆莳望着她:“你怎知我与母亲情分不好?”
踌躇片刻后,竟说出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楚染侧身,与她视线轻轻一碰,道:“你们若和睦,你为何辟府自立,还有你眼睛不好,宁愿躲出郢都城,都不向她求救,难不成你二人还是母慈子孝?”
世家里母女不和、父子不和的事多如牛毛,楚染也见过不少,浅浅去猜,就晓得了。若是母女和睦,她或许还会与陆莳置气,本就不和,她何必再去扰。
她振振有词,陆莳伸手去摸她脑袋,道:“既然知晓,那你还气什么,还有十五日,你一样都不送了?”
“不送了、不送了,要不然就每日给你送些包子点心。”楚染不耐,挥开她的手。
她挥开,陆莳又贴了过去,指尖反去摸她的眉眼。指尖带着冰冷,抚过眉眼,带着酥麻,楚染捉住她的手,塞入被子里,道:“你冬日里冷不冷?”
动作间露出桃色的寝衣,袖口还绣着几片桃花,一片绯色,陆莳见到后,唇角微抿。楚染不在意,正经地等着她的话。
陆莳在外面冷冰冰的,旁人都不敢亲近,就连陆老夫人同她也不会太亲近,只当她是性子冷,几番接触后,才知,陆莳不但性子冷,就连身上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