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旁人极爱。楚染也是初次喝这种酒,倒一杯后,端起来闻一闻,道:“灵祎觉得不好,我却觉得不错,这百花各取一瓣,如何就不好闻了。”
两人正说着,忽而响起铃铛声,十五从外面飞步蹿了进来,跳上桌,被楚染一把抱住了,从窗子里给丢了出去。
陆莳端着楚染的酒盏,品了一口,舌尖多了百花的香气,这酒可当水来饮,百花的香气散去了酒味,剩下的酒味极淡了。
她扬首饮下,十五从外面又跑了进来,它生气了,走到陆莳脚下,腆着圆圆的肚皮,气呼呼地躺下,要陆莳摸一摸,才肯走。
谁知,陆莳并不理它,反说起百花酿的事:“百花酿是本朝一夫人所酿,她居无定所,每到一地,就摘下当地的花,不知不觉地间就走许多个地方,她本就是酿酒大家,将这些花放入酒中,作这一百花酿。”
陆莳口中少有这等趣事,楚染不曾听闻,托腮去问:“她为何居无定所?”
“约莫是遭了丈夫厌弃了,成了下堂妻,夫家不要,母家不容。”陆莳晃了晃盏中晶莹的酒液,眸色一片痴惘。
楚染以为这酒有一美好的故事,不想这般凄惨,她道:“陆相从哪里听来的?”
外间的挂的冰纱帘子下,躺着十五,爪子晃着帘子,水波似的飘荡,楚染眼里染着笑,清澈如百花酿。陆莳望见后,笑了笑:“民间说大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