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端了杯凉茶,新阳灌了进去,捂着自己胸口,灵祎都不曾看她,只顾凝视楚染,等着她的后话。
让一让这句话让楚染莫名恶心,皇位属于是太子的,恒王来抢。陆莳与她定下亲事,便算是她的人,凭什么要她让一让。
皇位不能让,难不成陆相就可以让?
楚染敛下心口的怒火,凝视火堆,映得眼中烈火阵阵,忍了又忍,道:“你想要我让什么,公主府内的珍品随你去挑,只要你看上的东、西,我定让给你。”
她将东西两个字咬得很重,东西可以让,人不可以人。
灵祎听她这么说,狐疑片刻,想起陆相是人,不是东西,就顿觉沮丧,眼眶红了红,道:“阿姐,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喜欢陆相吗?”
“怎么了?”楚染佯装不解,抬手去剥野鸡肉,指尖被烫得发红,亦低眸不去看灵祎可怜的模样,非是她小心眼,灵祎这般做来,与打她脸有何异?
灵祎咬着唇角说不出来,眸中泪水迷蒙,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来。跪坐在食案旁的新阳时不时去听一句,总觉得灵祎有些过了。
倘若两人没有定婚,让一让也就罢了,可都已定婚多年,这怎么让,除非二人解除婚约。灵祎此举,与逼迫阿姐退婚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