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皱眉,不敢多说话,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庭院内只有陆莳一人,她一人静坐须臾后,自己站起身走回屋内。来这里有一月的时间,哪怕她眼盲,也摸清了此地的构造摆设。
一月前无故坠马,醒来便已看不见了。也就是那时脑海里却多了前世里的记忆,郢都内的大夫都已瞧过,毫无用处。前世里并无眼盲,或许这就是她从重生的代价。
宫中御医也不敢用,毕竟摸不准是不是有皇帝的人。她初拜相就眼盲,相位丢了也就罢了,新平公主有了这般的理由定会退婚。
屋内没有太多的摆设,桌椅小榻,陆莳回榻后,幕僚迎着大夫匆匆过来。
婢女将榻前的纱幔放下,隔去大夫的视线。大夫将指尖轻轻落于陆莳手腕上,一面问道:“何时看不见的?”
“数日前郊外落马,醒来后就看不见了。”婢女代为答道。
大夫脸色愈发差了,诊脉后也不见好转,为难道:“落马应当是伤到脑袋,我以针灸试试,不过是否有成效就不知了。”
婢女笑了笑,“大夫这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