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用的,茹宝满头小问号,“干嘛用的啊?”,脑子里完全没印象呀。
“尿尿用的”,孟安虎虎的说出来,他如今还记得木盆的用处,是因为从前不小心踢倒过,淋了一身,然后被娘拎在桶里洗了一顿,这才格外印象深刻。
茹宝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她尿尿用的?不会吧......
“是啊”,孟平点头,顺便朝角落一指,“喏,那边那个更大一些的,是我和孟安用的。”
听爹说过,这个用到三岁就闲置了,一直扔在杂物房里。
“......”,行叭,反正是自己用的,她不嫌弃!
没准还能给花增点花肥呢,嗯,很棒!茹宝绷着一张小脸想,唉,谁让合用的东西少呢,将就着使吧。
三人从杂物房出来,因为里面许久不曾清扫过,灰尘很多,他们找东西的时候到处摸,沾的一手都灰突突脏兮兮的,正好,趁着洗木盆和破陶罐的时候,一块洗干净。
等折腾好,又搬到前院去晒,虽然如今天冷,但晾过一下午,回来肯定会干的。
赵忠禄看三小孩勤勤恳恳跟小蜜蜂似的,好笑的问道,这又是要干什么呢,“怎么把这些给搬出来了?”
“拿来种花啊!”,等说出来,茹宝才发现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三两步扑倒赵忠禄大腿上,“爹,你帮我弄些栽花的土,好不好啊?”
“好,不过种不活可别哭鼻子啊”,赵忠禄揪揪女儿的小鼻头,故意打趣她。
“嗯嗯,不会,肯定不会,谁哭谁小狗!”,栽不活她下次就换一种啊,还不信了,她才不死磕一种,总有一款她能栽活的吧~
☆、烤红薯
傍晚放学, 顾卫风从书箱里掏一掏,拿出两小个油纸包,“喏, 油纸上有黑点的这包是猫脸花, 有红点的这包是木本海棠。”
他特地问过花匠冬天能种的花,最后选了这两种。
茹宝接过来,好在顾卫风做了标记, 不然还真容易被弄混, “猫脸花现在种比较难活了, 先种木本海棠吧, 猫脸花留到明年春再来。”
“不行么, 我问了花匠,他明明说可以的啊?”, 顾卫风疑惑不解, 咋又不行了呢......
茹宝耐心和他解释:“猫脸花是能冬天种,但前提是要移到屋里保持暖和,成活的可能性才高。但你看如今天气越来越冷, 种子发芽也是要温度高一点的,但是我家也不能整天燃着火盆给它供暖啊,所以还是明年春再种吧, 长得估计会更好点。”
顾卫风似懂非懂:“那木本海棠怎么就能种了?”
“因为它更耐寒啊, 栽下去就算不放火盆, 冬天搁屋里也不会冻死。”
行吧,反正他也不懂,能活就成,随便小姑娘怎么种了,正好到了岔路口, 顾卫风和他们挥挥手带着大满回家。
茹宝将种子放进小方篮里,和大哥不疾不徐的在马路上走着,她打算明天再种,现在时间太晚,不适合泡种子。
第二天,茹宝拿出木盆,用温水浸泡木本海棠的种子,放在前院太阳能晒到的地方,然后去村学的时候顺便让爹给挖一些沙质的土壤,用来给花种育苗。
中午的时候,顾卫风本想跟着去赵家看看的,但他得回家吃饭,不然奶奶要派人来找了,只好和茹宝约定,等发芽了,一定要和他说,到时移栽的时候一起啊。
“嗯嗯,好,你放心”,说完便拉着大哥跑起来,赶快回家,不知道种子咋样了。
顾卫风的身影孤零零的在路上,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叹气,唉,怎么赵家不和他家一个方向呢,这样他就不用纠结了啊!
茹宝赶回家,先捞出木盆里的种子放凳子上,然后将适量的腐叶土和主要的沙质土混合,再加一些草木灰和厩肥,培养土大概就是这样。
孟平和孟安都有些嫌弃厩肥,看妹妹面不改色的在那弄土,心下都有些佩服,没想到茹宝竟然能忍受的了这种脏东西!都以一种看勇士的眼神略带敬佩的看着她。
茹宝面上不显,心中却直泛苦,内流满面,呜呜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种的花,含着泪也得做完呐。
等将土全倒回木花盆里,茹宝挖出十个两公分的小坑,稍微浇点水,一个坑一粒种,然后又薄薄的洒上一层土,之后就是每天注意,要保持通风良好,白天放前院,晚上挪回屋里,浇水也不用太勤,否则容易让种子腐烂,之后好好等待发芽就行。
她不期望能全部成活,只要能有个两三株芽苗就满足了,轻轻的抚摸木花盆,海棠啊海棠,你可要争点气呀。
之后茹宝每天都按时抱着它到前院晒太阳,随着冬至越来越近,气温又往下降了一个档次,赵忠禄家的火盆再次出现在大家眼里,每天早上和傍晚,就靠它取暖。
冬至日是十一月初七,刚好前一天初六,村学连放两天,把读书的孩子们高兴坏了,天冷坐在教室里,没什么保暖措施,每每都被冻的手脚冰凉,难熬的很。
初六在家,茹宝结结实实的睡了一次懒觉,大冬天的被窝好像有一层吸力,不由自主的就让人想赖床,听着娘催促的声音,茹宝不舍得又蹭了蹭被子,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起了。
才出被窝,小身子便被外面的寒意弄得一个哆嗦,穿衣服的手都有些发抖,赶紧穿上厚棉衣棉裤,往正厅去,蹲在火盆边烤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了些。
身体暖和了,她这才有心思去注意别的,先看看自己种的海棠,如今从花盆外面还看不出什么差别,也不知道种子的发育情况,照例看过后,她将花盆搁回离火盆一丈远的地方。
吃完朝食,茹宝看着木花盆出神,不知道外面给它绑一层稻草,能不能起到保暖的作用,或者聊胜于无?
想到就做,跑到后院去,家里在后院扎了一个稻草堆,这个呈圆锥型,底部中空,可以从这直接扯出稻草。
足足扯了一大把,她这才满意,拿起又往回走。
赵忠禄就看着女儿来去匆匆,见她回来了,仍坐在火盆边不动,老神在在地问:“拿稻草干嘛?”
“爹,你帮我”,茹宝两手掐着稻草,还得防止弄到身上,有些着急,要漏了啊!!
赵忠禄好笑的看闺女出糗,见她实在急了才过来帮忙,“好了好了,我拿住了,你放手。”
茹宝不满的哼哼两声,然后又把花盆搬过来,“爹,你把它缠起来好不好?”,她不太会这种,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行,等着”,又不是什么累活,他乐得满足孩子。这几天看下来,女儿对这盆花还是挺关心的,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淡下来了。
茹宝盯着看了一会儿,感受着火盆暖融融的温度,觉得就这么干待着有些浪费了,这不刚好有火吗,就缺红薯了!
跑到厨房去,对着李氏撒娇:“娘~,我想吃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