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我就算从火里也要跳到没火的地方,上次是意外。」
她很认真地说,手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搂着他。
「我不介意陪你,但是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难得我为你担心一下,你还真不会看气氛。」
「再不回去会被怜司先生怀疑的喔,例如我计画跟你逃走之类的。然后追过来。」
「不只他吧...该不会,是他放火烧了仓库?」
她点头,收起脸上的笑容。
「还要回去吗?」
「先暂时回去。我有事情要确认。」
「嗯。」
她站起身,抓着他的袖子,跟他回去。
「你也不可以丢下我喔。」
「你呢?有我到哪里都会跟上的觉悟吗?」
「住得下去就会跟上,应该说,你也不会想住不好的地方吧?」
「这种时候,回答一句会跟上就好了。」
她一回房间就黏着被子,完全松懈了。
「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满月快到了,我会在那时候解决。」
「要我帮忙吗?支援的话,我做得到。」
他认真的表情让她觉得也该做点什么。
「这是我该自己解决的事。不过,你到底知道多少?你看到怜司动手了吗?」
「它们看到的。」
她指着布偶,说的话听起来很不真实。
「我赢不了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为了不会死太惨,避开地雷而已。」
「......」
「呼啊...我该睡了。」
晚上十一点,她开始想睡,和他洗了个澡就鑽进被子睡觉,蓝色的毛毯又增加了一点面积。
摊开一看就能看出上面织的狮子。
慵懒的白色狮子在偏右下的地方闭着眼睛愜意地睡,脖子上的红色缎带像是已经被驯服的象徵,实际上却是稍微用力扯就会脱落。
和能够强硬拒绝,最后却没有被推开的她,莫名相似。
她织的最认真的就是这一条,不是用简单的线条表现图案,是织的同时就把图案织出来,整隻狮子除了五官和爪子,都是白的。
「幸好被烧的不是这一条,我花最多心力的就是这个。」
「被烧的话,你会去救吗?」
「如果救得了。因为要送给你,不让你把手伸进我的衣服。」
他说过衣服碍事,要她脱了之后温暖他。
她不想脱,最后就变成让他把手伸进衣服。
「理由只有这样?」
他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故意用还没温暖的手抱她。
不让他这么做的办法,应该不用做这么麻烦的事。
「你先收下就好,我想说了再告诉你。有神秘感才会期待。」
她才不会说,一开始是为了让他没有她也能温暖(等于她不用在晚上冷到),现在...是秘密。
「你今天的血,味道怎么样也让我很期待。」
「这么突然?嗯...不要吸太多。」
她躺到枕头上,盖上被子,掀开被子的一角,邀请坐在床边,擦乾头发的他。
「今天我想慰劳一下你。」
「这么体贴啊,那我会轻一点。」
獠牙温柔地刺进肩膀,她抓着他的手臂,发出轻微的喘气声。
闭着双眼的黑暗中,清楚地感觉到被咬着的地方传来血的热度和刺痛。
身体也变得灼热,和之前只有疼痛的厌恶感不同。
「唔...突然这么热,血也好甜。」
他不自觉地用力抱紧她,想把獠牙全刺进她的肌肤,尽情地吸吮罌粟般让人上癮的鲜血。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因为不想让她逃离自己。
她失去意识后,他轻轻地舔掉咬痕上的血,就算还醒着,也不会觉得让她太难受。
睡前,他一样抱着她睡,暂时放下了一些不安。
而她也安稳地睡了一晚。
快织好的毛毯则是被收在盖着的盒子,塞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