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头和清秀少女在角落里坐下,瞎眼老头拨弄了两下怀里的琵琶,便开始弹奏,弹得是一曲《塞上曲》,清秀少女唇齿一动,一阵悦耳歌声便从她口中传出。
塞上曲曲调婉转细腻,缠绵惆怅,说的是一个寄居他国的女子对故国的思念。少女年纪虽稚,演绎得倒也得当,可是她唱了没几句,猴哥便粗鲁喊道:“停停停,他娘的,你能不能唱点开心的,你唱的这么哀戚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家死了人呢。”
瞎眼老头便换了一首曲子活泼轻快的曲子,叫做《阳春白雪》,少女的歌喉也变得清新明朗,可是才唱了两三句,又被猴哥打断。
“喂,你们难道不会十八摸什么的?”
少女听到“十八摸”这三个字瞬间红霞上脸,原来这十三摸乃是青楼勾栏里的女子唱给嫖客听的曲子,名为十八摸,每唱一句,词句中摸的便是女子身上的不同部位,香艳至极,但正常酒楼里唱曲的,根本没有人唱这种曲子。
“大人,这,这曲子我们实在不会。”
瞎眼老头为难道。
满脸醉意的猴哥突然蹭的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瞎眼老头跟前,打了一个酒嗝之后,便一把夺过瞎眼老头手中的琵琶,猥琐笑道:“十八摸有什么难的,来,我教你,不过得要你的孙女配合才行。”
说着在清秀少女的脸上抹了一把,清秀少女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瞎眼老头急忙道:“使不得啊,使不得。”
早有两个客人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拉住了瞎眼老头,劝道:“老头,猴爷看上你家孙女是你的福气,以后你也不用在这里抛头露面。”
“对啊,以后你们就跟着猴爷吃香的喝辣的。”
“使不得,使不得。”
瞎眼老头拼命挣扎,那两个客人有点拉不住,竟出拳在老头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
被猴哥逼在角落的少女大吃一惊,急道:“你们不要打我爷爷。”
猴哥冷笑道:“你从了我我就不打他了。”
瞎眼老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从两个客人手中挣脱,冲上一步,举起枯瘦的手臂就往猴哥头上砸去。
猴哥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抬脚将冲上来的瞎眼老头一脚踹飞,口中骂道:“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去死吧。”
瞎眼老头在这一脚之下,顿时穿透了包厢纸糊的门,飞到了二楼大堂,砰的一声,将其中一张桌子砸塌。
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少年,急忙将瞎眼老头扶起,瞎眼老头进气多出气少,站立不稳,少年只好扶着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爷爷。”
清秀少女从包厢里跑了出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猴哥一行人骂骂咧咧地追出来,猴哥伸手一抓,扯住了少女的头发。
猴哥眼神阴鸷,骂道:“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跟你们说,你们非要反抗,害得老子这么个怜香惜玉的人要辣手摧花。”
猴哥拖着少女往一楼走去,根本没有去看瞎眼老头一眼。
突然一个人影拦在了楼梯口,正是那位白衣少年。
猴哥尚未说话,他身边的一人已经叫嚣道:“你他娘的是谁,敢拦住我们猴哥的去路,你找死吗?”
俊秀少年淡然道:“我是来讨要酒钱的,我好好的在吃饭,你却无故打飞一人,砸了我一桌好酒好菜,你们说该不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