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十六班学生臣服于你?”
容沂握住唐诗在他脸上乱动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唐诗。
大家不过都是学生,为什么唐诗会希望别人臣服于她?
唐诗手被容沂握住,也不挣脱。只是歪着头,像邻家女孩一样俏皮的说道:“不想被人支配,那就得握紧支配别人的权利啊。”
她可以因打架被发配去十六班,因为顺理成章。但不可能被十六班学生排挤赶出来,这不是她的人生逻辑。
既然大家都看我不顺眼,那不如把大家都收在麾下,让你没法看我不顺眼。
这才是她生存的王道!
“你……”容沂开口,却是一阵迟疑。
唐诗笑着凑近容沂,面贴面以极其暧昧的姿态低声道:“现在,你还敢说自己了解我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容沂脸上,容沂像是被惊到一般,猛地撒开唐诗的手,站起来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子。
这样的唐诗……
初见她是冷静沉着的乖乖学生,坐在教室里认真看书。
再见她慵懒悠然,站在湖边,用睥睨天下的姿态让他燃起斗志。
后来又见她巧舌如簧的戏弄学长,眉眼里尽是俏皮。
现在……她虽眉眼间皆是笑意,那种笑意却不达眼底。
明明是清纯可人的模样,却总让人觉得如同鬼魅一般,带着嗜血的冷意。
到底哪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唐诗见容沂情绪不明的盯着她看,她勾勾唇,闭上了眼睛。
“十七岁的少年啊……若我们以后还有交集,等十年后,你再与我平坐,说自己了解我。”
容沂知道,唐诗这样说,是在说他年少幼稚。
可是,她不也一样年少……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