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蒙男早就有预感，月说的人会是鹿晓晓，因为若是说这世上有谁还能让他上心，那只有鹿晓晓了。

“鹿晓晓是谁？”李乘风有些疑惑的看着张蒙男，张蒙男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他死死的攥着拳头，身体微微的颤抖，这般失态，可是他第一次撞见。

“她在哪里？”

张蒙男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何会颤抖成这个样子，一千年，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她的长相，却丝毫没有忘记这个名字。这三个字就像是灵魂烙印，死死的和他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月看着张蒙男，轻声说道：“说来也是缘分，当年我在冥河河畔，正好看到仙界的仙帝游访魔界，而那个叫鹿晓晓的，就是魔界送给仙界的婢女。”

张蒙男的身子猛然一颤，他死死的盯着月，脖子上的青筋紧绷着，无穷无尽的杀气肆意爆发：“不可能，她怎么会。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你一定是骗我，对，你一定是骗我！”

月看着张蒙男这幅模样，唏嘘不已。她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日那个绝美的女子站在仙帝的龙辇上，笑着对在场所有的人说道：“若是碰到一个叫张蒙男的傻子，告诉他不要来找我。”

她记得那尊仙帝对她痴迷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几百年前张蒙男来尸神山的时候，她还以为这都是巧合，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叫做张蒙男的家伙和那女子口中的傻子是一个人。

“我是冥河的主人，这些我当然知道。”月的声音很轻，但是话里的寂寥谁都听得清楚。

李乘风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冥河的主人。

“是你把她送出去的？”

张蒙男突然变得十分冷静，他静静的看着月，若不是眼眶的红意，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张蒙男很聪明，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否则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尸傀变成北川境的主宰。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那个陪了自己两千年的女人，他怕死，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变强，这些都是因为他想再能见到她。

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冥河的主人，不是魔界的主人。那仙帝用三件至宝换鹿晓晓，一个天仙期的修士，魔界的魔主肯定愿意。”

张蒙男沉默了，他最初以为和鹿晓晓差的只是修为和时间，没想到现在两个人之间却隔了一个仙帝。

李乘风有些疑惑的看着月，不解的问道：“冥河和魔界是一起的？”

月看着李乘风，心道这家伙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她何尝又不是和张蒙男一样，一样的忍受着苦情的残忍？

月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魔界很大，魔界里有条河，名字叫冥河，冥河贯穿了整个魔界，而冥河的尽头，则是传说中掌管死亡的世界，名字叫冥界。”

李乘风点了点头，一宁接过话茬，轻声说道：“冥界掌管生死，但是必须要通过魔界才能到达，可是亡者却不需要。冥界很神秘，除了少数的存在，很少有人进过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