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矢车菊生机勃勃,花开荼蘼,他想再等一会儿,好不容易把酸涩眼眶里的泪憋回去,他终于打开了房门。
单薄孤独的身影,惹得人心里难过。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该从何说起?
“累吗?”
没有回应。
“仲卿,我很想抱抱你。”他放下花,搂上了周仲卿,拿走了他怀里的手枪。周仲卿好像有点困了,使不上力气,听到的声音也模模糊糊。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这样靠在我怀里?那个时候你多可爱,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他顿住,缓了缓喉间的酸涩:“只是……照顾你照顾的也累了,苏白白,以后你照顾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呼吸浅浅,麻醉药起效了……游鸣想最后再看一次苏白白,他恋恋不舍的描摹着他的轮廓,想要深深地印拓在自己脑里。
最后,游鸣颤抖地在他额前温柔的落下一吻,“苏白白,以后你就是我的眼……我愿意成全你,让你报仇,让你得到你自己想要的得到的一切,我们不再分离……”
周仲卿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纷纷扰扰像在回顾着曾经。
他梦到周烈为了训练他的体能素质,把他丢在阿拉伯半岛进行密闭的武装训练,在一次次的残酷训练下,忍着伤痛。
他梦到码头交易时被对家暗算浑身是血,半死不活,只能放任身体变凉,最后是管梓鑫背他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带他回家。
他梦到游鸣从未离开过他,他们回到那个天桥底下,游鸣笑意满满的围着周仲卿织好的围巾,看着他亲自打开那个玻璃罐子,告诉他,他也爱他。
梦着梦着,梦到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