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是谁害了你们吗？”

这个还魂丹时间有限，姜毅不敢多做耽搁，出声问道

“当！”

那胡小燕猛地抬头，阴冷愤恨的眼神看将过来，将姜毅都险些吓了一跳。

“记得，那天晚上很晚，我们姐妹十七个下场，一起回住的地方......”

胡小燕终于配合起来了，声音中充满了凄凉之色，众人都是神色一肃，专心听了起来。

“就在我们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出现几道黑影堵住我们得去路，这些身影异常高大，也很强壮，根本不是普通人类应有的体型，而且还发出一声声野兽似得咆哮。之后，之后姐姐让我们跑，可是...我不忍心看着她去送死，我就跑了回来，后来又跑出几个家伙，所有人都死了！”

许文听言壮着胆子问道：“你有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还有他们咆哮是怎样的声音？”

“长相？”

胡小燕抬头，“他们长着密集的毛发，叫声像狼啸，黑夜中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脸，不过好像是凸起的嘴巴，像极了电影中的狼人。”

轰！

就像一道闪电劈在许文头顶，许文身子一震，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很苦，喃喃道：“还真有狼人这种东西。”

“我说对了吧。”

姜毅拍了拍许文的肩膀，有些得意道：“我赢了。”

“嗯，你赢了，我输了，可输的最惨的并不是我，而是她们。”

许文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指着面前的胡小燕缓缓道，言语之中的同情暗含着一股杀意。

姜毅忽然发现，这个许文特别对自己胃口，特别。

“我...我有一个请求。”

那胡小燕再次出口，有些胆怯和希冀的望着姜毅。

姜毅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

他猜，对方肯定是要自己帮她报仇，这个愿望不用她提出，姜毅也会帮助她实现得！

“我的卡放在出租房里，里面还有一些钱，我想麻烦你们...帮忙交给我的父母，我父亲患了重病，每天脱不了药...”

“可是...可是”

说着，胡小燕竟然哭了起来，不断的抽泣着，可奇怪的是没有眼泪下来。

“本来我有个哥哥，他是个石匠，每年能赚不少钱，可在去年他从建筑工地的楼顶摔了下来，留下一个两岁的儿子就去了...”

“我的大嫂是外地来的，我哥出事之后便走了，只留下我和我妈照顾一老一小两个人，没有药费，我只能带着...跟着潇潇姐来这里赚钱了。”

终于，胡小燕忍不住心疼的莫大悲痛，一滴滴晶莹的眼泪泛着绿光，从她的脸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感觉到怀里的陈倩在抽搐，姜毅也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现在很多出来卖的女人，只是因为受不了金钱的诱惑。

而所谓的家里出事无奈卖身的情况，不是没有，而是太少。

很明显，眼前的胡小燕便是。

忍着要流泪的冲动，姜毅勉强的笑了笑，保证道：“你放心吧，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我会出钱，帮你治好你的父亲！”

“什么？！”

胡小燕好像忘了死亡的悲痛，满脸喜色，跪下来磕头道：“谢谢你了，你真的是个好人！”

好人吗？呵呵。

自嘲的笑了笑，姜毅用手将胡小燕扶了起来，手感非常僵硬、冰冷，说道：“你不用客气，你帮助我办案，这就算报酬了，另外，我会替你们报仇得！”

事情终于处理完了，胡小燕的身体变得越发僵硬起来，已经站不住了，慢慢重新躺回了地板上。

临走前，姜毅嘱咐道：“到了下面，我会让白无常他们对你好点得。”

“嗯，谢谢你了。”胡小燕再次道谢，眼睛合上，再没有了动静。

凭自己跟冥界的关系，这点小小的要求，他们还是会答应的。

“我...靠，你跟地府什么关系？”

许文一脸见鬼的表情，吃惊的望着姜毅。

“唔...还算不错。”

姜毅笑了笑，走到胡小燕刚才站过的位置，弯腰捡起两颗晶莹的绿色泪珠。

触手一片冰凉，让姜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摸在手上很光滑，像一粒无痕的玉珠。

“鬼泪，呵呵，鬼亦有泪，人何以堪？”

姜毅忍不住笑道，眼神有些冰冷，将两颗鬼泪紧紧的抓在手心，修长的指节有些发白。

“你赢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哪知道的狼...”

姜毅一挥手，打断了许文的话，冷冷地说道：“这事放着再说，我们先办了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

“宰了，那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