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一切, 都是陈昭做的,也不知她是怎么把游戏给瞒下来的。
但是游戏就算知道了他做的事, 又能怎么样呢?
白言也没有急着撇清,反而默认了下来。
抱着臂看着他们。
“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你干嘛要说出来呢?”陈昭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在这阴冷的洞口, 更显可怖, “比起带你出去, 我杀了你, 岂不是更省事?”
李浩仁手握成了拳,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他余光瞥了白言他们一眼,他们依旧毫无表示。
“我可以帮你们的忙。”李浩仁吞了口口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 但是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
“而且我也不是让你们专门把我送出去,就是在力所能及的时候, 稍微给点提示这样子。”李浩仁说着说着, 干笑了笑。
陈昭没有跟着他嬉皮笑脸的意思, 表情变都没变, 目光紧紧地锁着他, 从他身上的致命处一一扫过。
好半晌, 李浩仁觉得自己背后的汗已经能把自己的身形在地上印出来的时候,她突然笑了笑。
陈昭一笑,她嘴角有个小梨涡,看上去十分与世无害:“逗你的。”
李浩仁松了口气。
“不过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出口在哪里。”陈昭耸了耸肩,“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表演当天,才是你通关几率最大的一天。”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李浩仁:“……”
他转头看向白言。
白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刚刚在牢笼那里蹭来的脏擦在了他身上:“她说的是真的。”
李浩仁:“……”
他能怎么办,还不是跟着又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几人又分开了来。
白言跟秦坤一处,陈昭对这里看上去相当熟悉,一进来就不见了。
而李浩仁由于刚刚才跟他们对峙过,此时一个人不知道溜达去哪里了。
白言之前只翻开了一半,另一半给秦坤翻,这时候便去翻秦坤之前看的那一半。
白言边看着这些不伦不类,不人不兽的怪物,边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她真的找不到出去的路吗?”
秦坤老实摇摇头:“不知道。”
白言挑眉看着他。
“但是他跟我们目的相同,不会在这上面折腾的。”秦坤说出了他的理由。
这也是他刚刚什么话都没说的原因。
只要目的能达到,中间的过程在他看来都不是那么重要。
白言哼笑一声:“你又是怎么知道人家跟咱们目的一样的?”
秦坤却看着他:“你告诉我的。”
白言:“?”
白言:“你在胡说。”
秦坤:“你的态度、语气以及话中不自觉的偏向,都在向我传递这个讯息。”
白言看着他。
秦坤:“我了解你的想法。”
好一会,白言笑了笑:“你好可怕啊。那这样我不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秦坤反问:“你要瞒我什么?”
白言:“……”
白言想了想:“比如你小时候那支铅笔到底是谁偷的?”
秦坤:“……”
他沉默了好一会,还是不解:“你偷那个做什么?”
“那是你送我的。”白言朝他龇牙,像只小豹子。
秦坤:“?”
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由于太过久远一些细节他已经忘了。但比起自己送,他更相信是白言来抢的。
他们边说着,边又掀开了一层幕布。
幕布后,两张被泡发的面饼般肿大的脸抵在栏杆上看着他们。
“哟。”白言一愣,“你也在这呢。”
两头怪自然不会回答他,只四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眼中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又像是带了点微薄的不同。
白言便伸手,手掌贴在了栏杆上,两张脸都凑近了他的手,喘息声渐大,像是在嗅他的气味一般。
白言勾了勾嘴角:“他们这个样子,比起人,更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