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还热着,江燃咬了口,溏心的。
沈过咬了口自己的,不是……
他自己也不知道煮了两次,还是一锅的鸡蛋,差别怎么会那么大。
只能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幸运为e。
下午三点,在山脚集合,清点人数,现在时间还早,江燃吃完饭后看了看表,休息一会儿,应该能爬上山顶。
她将饭盒收拾起来,垃圾随手装进垃圾袋。
上次爬龙台山还是初中时候,她和爸爸妈妈一起,龙台山半山腰有座道观,里面供奉着三清祖师,还有留着长发的道长们。
山顶除却一座塔,最高处生者一株几人合抱的梧桐树,树枝上挂着密密匝匝的红丝带,都是用来祈愿的,由山腰的道长们管理。
灵不灵不知道,但凡是爬上山顶人,大多都会买一条写上愿望,挂在树上。
说起来也很奇怪,佛塔和道观并生存在一座山上,怎么看都不够正规。
江燃坐在石头上喝水,沈过坐在她对面,太阳一晒,懒洋洋的,眼睛半阖着,像是只偷懒的猫咪,要睡不睡的。
江燃戳戳他的膝盖:“怎么办,要是段星游一直不放弃的话,要一直这么假装下去吗?”
沈过睡意没了一半,半撩起眸子,哼了一声:“那你有别的办法?他是个疯子。”
也是这么回事,江燃有点烦躁,甩不掉的牛皮糖,还是个随时会发疯咬掉人耳朵的牛皮糖,她得罪不起。
她没想过早恋,段星游也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沈过换了个姿势,又懒懒的开口:“左右不过两年,就这么对付过去吧,等你上了大学,他总不会跟着你。或许不用两年,他就转移目标了。”
江燃抱着水杯,鼓了鼓脸蛋:“那我一会儿写个愿望,就写希望段星游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也别喜欢我。”
“说出来的愿望就不准了。”沈过轻嘲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她:“不想被他喜欢,那你想被谁喜欢?”
江燃看着他潋滟的眼波,一时间语塞,心跳像是快了一拍,死死的抓住杯子,迟钝一会儿,才木然的摇摇头:“没,没谁。”
沈过又将眼睛闭上小憩,心中暗哂自己是疯了,什么不着调的话都说得出口了,心跳却快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他皱着眉烦躁了许久,最后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继续向上走吧。”
江燃没什么意见,她也休息好了。
“等等。”江燃从包里拿出防晒,“再来一次。”
沈过表情不怎么友善,一副你很烦的样子,却把眼睛闭上,手伸了出来。
冰凉的水雾喷在脸上,他的睫毛下意识颤了颤,像是翩飞的鸦羽。
安舒冬是个从来不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爬不上去,就别爬了,上头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找了块儿风水宝地盘膝坐下,“就这儿吧。”
段星泽气喘吁吁的把她的包往地上一扔:“你不往上爬了?”
安舒冬啧了一声,嫌弃的看着他,“你平常挺机灵的,怎么到这个时候就一根筋了?”她掰着手指给他数算:“你看今天咱们放一天假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好好休息,放松一天吗,开心快乐不就行了?非得爬到山顶才叫快乐?”
段星泽气喘如牛,盘腿坐在她对面:“那你说怎么得到快乐?”
安舒冬眼睛一亮,从大包裹里拿出小烤架,肉块调料和煤炭,略微有点惋惜:“可惜了,燃燃不在。”
“我就说这么沉跟装了石头一样,没想到你还真往里面装石头了?”段星泽从她手里夺过一瓶脉动,顿顿顿喝了半瓶,抱怨说。
“你打火机呢?”
“有病吧,谁爬山带打火机?你不会没带吧?”
……
走到半山腰,路过道观,道长正在道观前的空地种菜松土
道观门大开,烟熏袅袅,正对着三清祖师的塑像,看起来庄严隆重,就连门前师傅挽着裤腿种菜都衬的禅意许多。
江燃扯扯沈过的衣角:“你要进去看看吗?”
沈过扯扯嘴角:“江燃你马克思都学哪儿去了?搞起封建迷信了?”
“路过就看看吧,虽然不信,但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神学这种东西神神叨叨,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多数是求个心理安慰,江燃纯粹就是好奇。
大多数人对这种神秘的地方都存有好奇敬畏,江燃也不例外。
沈过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门前种菜的道长见着他们,从菜地里出来,行了个揖礼,“小友要来进香吗?”
江燃点点头,“需要供奉香火钱吗?”
道长和蔼的笑笑,又一礼道:“心意到了即可,祖师在上有灵,自不会计较黄白俗物。”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我下本真的想写美艳凶残女道长,但要是预收不高,我就滚回老家继续写古言……
(再次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明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感谢在2020-05-03 21:37:29~2020-05-06 23:2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