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把钱拿回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孟长宁蛮横道,揪着谢锦随的领子一个劲儿地晃。
力气还挺大,谢锦随被她晃得路都走不稳。他刚刚居然还会觉得孟长宁的酒品好,真是活见鬼。
他一摇晃,孟长宁忽然就停住不动,然后猛地要从他身上下来。
谢锦随拗不过只能放下她,刚要失去理智和这个醉鬼理论一番,就听她哭道:“谢锦随,我怎么能让你抱我……我怎么能……”
“抱你一下怎么了!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不抱你,谁敢抱你?还是你想那个和你喝酒的人!”
可孟长宁却听不进他的话,哭声传来。
“你,你哭了……”谢锦随被她弄得一头雾水,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我、我不抱你了还不行吗?”谢锦随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谢锦随,你的腿还有治吗?”只见孟长宁突然蹲下身抱着他的腿大哭特哭,谢锦随更是懵逼,“我的腿好好的,治什么治?”
可是孟长宁完全不听他辩解,认定了他腿不好,两个人就这么在寒风中纠缠,一直到孟长宁哭累了,哭困了才罢休。
谢锦随看着哭得像花猫一样的人,叹口气,“服了你了,小祖宗,醒着的时候比我都横,怎么一喝酒就这么多眼泪。”
他想把人抱起,送回家,可是孟长宁死活不让他抱,最后还是谢锦随强行把人背在背上,孟长宁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温热的呼吸打在谢锦随的脖子上,熏红了他的肌肤,他听见她呓语,她说:“谢锦随,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
凉月晚风吹,地上人影长长,街边的长灯未灭,偶尔还有更夫的打更声传来。
谢锦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暖了。
“切——,小爷还需要你一个丫头片子保护。”
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暖和,自他十岁以来就再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人们见了他不是躲着他跑,就是恭维他捧杀他。
没有人会说,谢锦随我保护你。
哪怕他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哪怕他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他放在心里。
他在夜色中红了耳朵,好在无人看见,他又轻声笑道:“你保护我,也不是不行。”
孟长宁,如果你对我好,那我就也对你好。
孟长宁,是你先说你要保护我的,那以后你要保护好我啊。
孟长宁宿醉醒来的时候,头疼的不行,看见周围熟悉的环境,猛磕自己的头,“长青?长青!”
长青推门进来,一如往日般冷淡,“醒了,醒了就喝碗解救汤吧。”
孟长宁喝过解救汤,“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在酒馆里和左路喝酒来着。”
“昨夜谢锦随送你回来的。”
“谢锦随?”孟长宁一愣,“他怎么会送我回来?”
长青收拾东西,“我怎么知道。”
“那我没闹什么岔子吧?”孟长宁有些心虚,她的酒品,据说,也就是据说吼,不是那么的好。这要是婚前就露馅儿了,照谢锦随的龟毛性子,还不得抓住她的把柄死命嘲笑?
“路上闹没闹我不知道,回来趴在他背上睡觉的时候还挺乖的。”长青端着盘下去了。
“这就好,这就好。”她要是睡着了,品相还是不错的,路上应该是没闹。
孟长宁放下了心,又开始陷入学习怎么做一个侯门世子妃的痛苦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自己放成了原版,尴尬了,哈哈——
其实修改版也差不多,就是觉得原版说的话有些不符合人设……
第9章 蠢猪啊!
六月初六宜嫁娶
红灯已挂,喜字已贴,鞭炮声不断地雷鸣。
孟长宁看着镜中一身红妆的自己,鲜艳似火,像是烈日骄阳。平日里无法起身的孟母此刻撑着拐杖颤巍巍地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戴上凤冠。
“母亲。”孟长宁唤了一声镜中泪眼模糊的妇人。
孟母用衣袖擦擦泪,“长宁今日可真好看,若是你父亲还在,必然也会落泪。”
孟长宁起身,双手齐平额头,向她行拜别大礼。
“母亲,女儿定会平安幸福喜乐一生,母亲也要安康长寿,看着女儿幸福才行。”
“会,会的。”孟母还是在嬷嬷的搀扶下才勉强将她扶起来,轻轻擦去孟长宁脸上的泪珠,然后取了盖头将她的容颜遮盖起来。
外边接亲的锣鼓声想起,长青搀扶着孟长宁出门。
孟母倚靠着门框,颤声道:“长宁,你定要长顺安宁一生。”
长青扶着孟长宁跨过门槛,停下脚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家中没有其他亲戚了,就让哥哥背着你走这一段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