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追不追都不是问题，慧觉圣僧那一战才是决定未来的关键。

樊珂本以为寻找沉舟需要一段时间，谁知刚刚出城就看见城外官道上一个黑衣黑发的青年迎风而立。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对沉舟无比熟悉的樊珂还是在第一瞬间认出了他，几日的担忧和相思让他乳燕投怀一般扑了上去。

“别过来，会伤到你。”沉舟猛地退开，让他扑了个空。

“不怕，我有驱魔丹，不怕魔气入体！”樊珂当即翻出驱魔丹，一下子吞了好几颗，吞完就蹭过去拉他。

“别闹，严肃点。”沉舟微微蹙眉。

“谁跟你闹，我这么严肃……”樊珂扁扁嘴，一双墨玉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沉舟，好像要把之前漏看的补回来。

现在的沉舟是完完全全的魔修，一身魔气惊人的强大，那双古井一般的眼睛也是血红色，加上那生人勿进的高冷气息，整就是一个刚刚出世的魔刹。

“其实你这样也挺酷的。”看了半天，樊珂忽然道。

沉舟：“……”

“那个，你就没什么事想跟我说吗？”樊珂看了沉舟一会儿，知道他不许自己靠近，便跟他保持一个不会让他逃离的距离，一双眼睛直瞅他。

“跟我来。”沉舟看了看他身后缀着的几只，扶额道。

“噢。”

选择一个绝对不会被偷听的地界，沉舟设下禁制，问：“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樊珂正要说，忽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套自己话呢，立刻瞪他，“你说你的，别问我。”万一他光顺着自己的话说，隐瞒其他事情怎么办？

蠢蠢的小家伙变聪明了，沉舟轻笑了声，也不再卖关子，将两人相识说了一遍。

“起初，你是一只强大却蠢萌的灵兽……”

“喂喂，你直接说事行不行，乱加什么形容词？”听到蠢萌二字，樊珂的脸微微发烫。饶是现在的自己也觉得灵兽时期的自己蠢得没边。关键那时候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蠢，还自以为聪明绝顶。

当然那并不能怪他，毕竟那时的他只是灵兽，不是人类，不懂人类的那些弯弯绕，自己的行为处事也格外幼稚。

“你将我从魔修手中救了出来，给我功法，教我修行，在我为报大仇却不幸中计，为魔修所擒时，也是你救了我……”

这一段樊珂已经知道了，再听一次眼前又浮现他被那些魔修折磨的模样，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忍不住催他：“然后呢？”

一定是救活了，若是失败，也没有之后的事情。

“你再次救了我，可是……”沉舟闭了闭眼，“我的魔鼎之身却被发现，当时的我无法控制，只能任由体内的灵气全部变成魔气，偏偏修炼的功法又是没有属性的，魔修也行得通……”

“我本无意造杀孽，当初杀害洛家上下的魔修已被你尽数屠戮。当时的我大概也有预感吧，竟然不再想找魔修报仇，只想跟你一起。”沉舟笑了笑，“可惜，那时候你的根本没开窍，跟你表白的时候还说我是为了报恩。”

神特么报恩，他当场就气得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