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气势……

樊珂一个没忍住,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引得沉舟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我……”没忍住……真特么丢人！

“出窍期。”沉舟了然地点了点头，只是表情仍然臭臭的。

没错，前往大荒界之前的临煜老祖是元婴大圆满，而归来的他已然是出窍期的实力。事实上夏晟和龙骁被关押之前就给临煜发了求救的讯息，但当时的临煜身处秘境, 并没有及时赶回来，还是离开秘境之后才看见。

两个弟子和鲁长老，一个求救一个让他暂避, 可见事态严重。若是他还是元婴的实力，怕会犹豫二三，但他现在已经突破出窍，自然火速赶回。

至于夏晟和龙骁为什么不向鲁长老求助而选择远在大荒界的临煜, 那是因为他们是师徒，有特殊的求助法子, 而鲁长老是师叔祖，他们无法向他求援。至于史无畏，虽然是鲁长老弟子，但他本就是三人中实力最强悍的, 楚妄根本没给他求助的机会，等到了地牢，更是找不到时机。

金丹之上，每一境界都是质的改变, 不存在所谓的越阶挑战，便是沉舟这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也做不到。所以玄天宗的这场惊变，或者说闹剧，在临煜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临煜，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狂暴的灵气波动让远在角落的樊珂都睁不开眼，等风暴停歇之后，只见整个大殿一片血红，刺得他眼睛疼。

“好了，现在说吧。”临煜瞬移到楚泽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眸子全是冷光。

“你、你……”楚泽方倒在血泊之中，面如金纸，手指头都动不了，更不要说聚纳灵气。而他的容颜，在一瞬间苍老，原本年轻俊美的脸颊皱纹斑点横生，一头黑发更是瞬间苍白，脱落大半。

一个道骨仙风的俊美修士，刹那间变成灯烛残年垂垂老矣的迟暮之人。

临煜，碎了他的元婴，只留一条贱命苟延残喘。

“你怎么能……”他抖着萎缩得看不见的嘴唇，脸色由红转白继而转青，呈现将死之人的青灰之色。

“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不是吗？”临煜嘴角微勾，“你猜猜我在大荒界遇到了谁？”

“谁？”

“耿月师祖。”

听到名字的那瞬间，楚泽方的眼睛猛地瞪大，几乎要掉出来：“她、她怎么还没死……”

临煜脸色一边，一脚将他踹飞。楚泽方此刻修为尽失，临煜身为出窍期强者，别说一脚，一个意念都能杀死他。可是临煜恨极了这些人，怎么能让他如此轻易地死去？他那一脚踢得楚泽方五脏移位，却偏偏还吊着一口气在，真可谓生不如死。

楚家其余人看见楚泽方的下场，没骨气的则求饶，稍微有点气节的也想自爆，却不知，出窍期强者在，他们连自爆的可能都没有。

不知是否是楚泽方的举动，抑或是楚家人的反应激怒了临煜，他一气将楚家所有人的元婴都搅碎了。元婴破碎修为下跌，若是修养得当还能重塑元婴，只是临煜显然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临煜更是将所有楚家嫡脉尽诸，其余人废掉灵根，关押在大牢之中。他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得知玄炎峰上前辈遭遇的对楚家只有恨，毫不心慈手软，更不会蠢到留下楚家血脉，后患无穷。至于关进天牢那些，本就是楚家旁支，加之灵根已毁，掀不起风浪，他那般做，不过是想他们尝尝先祖所受之苦。

至于没死成的楚家老祖们，他自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