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吴法挡在吴天身前,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眼中的厌恶毫不遮掩。
“天儿,你……”他想问吴天好不好,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可当灵识接触到她,感受到她千疮百孔的身体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身受重伤,所以这几年发了疯一样修炼,就是为了突破最后的桎梏,就是为了早日见到他。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伤得这么重,重到直到现在都还是这样一副身体。
“天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重重一拳砸在地上。金丹期强者奋力一击,若非有守护大阵,怕是整个赛场都要龟裂开来。
吴天也不知说什么,固然她曾对他心有所托,可中间发生了太多,本就不算深厚的感情早被消磨殆尽。无关是非,也无关对错,只是单纯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师兄,我们回去不去了。”吴天定定看着他,微颤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天儿,我……”解释什么呢?解释他被骗了?他以为她的伤已经治好了?还是说他这三年分分秒秒都想着她念着她,说他的相思入骨为她成魔?可事实却是,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他,让她独自一人熬过了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光,他错过的不是三年,而是他与她的一生。
“你还有完没完?”懒洋洋的龙骁蹭地站起来,指着楚珩鼻子开骂,“听不懂人话要不要我给你翻译?”
这是樊珂第一次见龙骁情绪如此激动。龙骁也不是高冷,他只是单纯的懒。他这个人,可以说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懒劲,典型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的那种。他已经把懒刻进骨子里,像这样情绪强烈的时候,樊珂还是第一次见。
楚珩滞了滞,脸上带着几分狼狈。
“两句话就受不了了?你可真矫情。”龙骁毫不留情地嘲讽,在他眼里楚珩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哪怕他现在已经拥有金丹期的实力,他依然不放在眼里。
一个金丹期,凭什么让他另眼相待?
又不是他可爱的小师叔。
“你,我跟天儿的事不用你们插手。”楚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龙骁嗤了一声,长臂一身,将兔子一样红着眼眶的吴天揽入怀中,挑眉看向楚珩:“你觉得,和我有没有关系?”
楚珩直接愣在原地,玄炎峰众人……也愣住了。
“你还是回去吧,这样没用的。”慕容安冉看了一会儿戏,表示再闹下去怕是得打起来,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
“天儿,你真的……”楚珩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退后两步,又紧接着上前拉扯,靠在别的男人怀里的吴天太刺眼,他受不了这刺激。
哪怕是修为最高的危苏也拦不住金丹期的楚珩,但是龙骁可不怵他,只是胎息的他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楚珩的动作,整个人如同一尾最灵活矫健的鱼,明明还带着吴天,可偏偏让高他两个境界的楚珩无可奈何。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樊珂感觉自己看了一场狗血大剧,主角和配角都是他认识的人,而他是那个吃瓜观众。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慕容安冉无奈地摊了摊手。楚珩的情况玄炎峰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他的苦衷也都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有缘无分就是有缘无分,吴天跟他刚刚开始就有这么多磨难,真在一起谁知道会怎么样?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吴天真的承受不起任何暗算和打击,而楚珩,恰恰是一切不安定因素的源头。即便慕容安冉知道他也是受害者,也没法将吴天交给他,他们就像那早开的花,绚烂芳香惊艳四座,可也注定没有结果。
至于龙骁……
慕容安冉扶额,她是真不知道那家伙抽什么疯。
“不去看看吗?”龙骁再怎么也只是胎息期,对金丹期的楚珩差太多,樊珂着实放心不下。
“师叔去了,你别担心。”她努努嘴,高台上果然没了净仪的身影,“你别看六师弟才胎息,他若显出本体,楚珩未必是他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