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心中一肚子疑问,但是在赌约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他看了看场中的人,觉得自己修炼的功法略弱,不好得罪只好拿软的捏:“这位想必也是小师弟吧?不知如何称呼?”
所以师父这收了徒弟就放养的坏习惯真该改改,便是放养,也得先论了序齿啊。这一下子来两个,谁小七谁小八总得捋一捋不是,搞得现在他叫都不好叫。
沉舟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正是当日他们在主峰上课时见过的那位,看上去倒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只是这嗜好……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癖好呢。这样一想倒也不觉如何,便冲他点点头:“沉舟。”
“沉舟师弟,在下夏晟,临煜老祖门下,行三,你唤我三师兄即可。”夏晟的脾气当真平易近人,只是目的也十分明显,“吾有一技,观手相即可知运势,不知师弟可否借手一观,若有不准则算我输。”
沉舟:“……”
“我师父不叫临煜,叫净仪。”沉舟不想跟他赌什么运势,他比较在乎的是这些人乱认师门。
夏晟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净仪师叔乃体修,莫非……不过净仪师叔与师父同出一脉,即便师叔才是师弟的师父,可咱们的排行也是一起的,这一声师弟你当仁不让。”
“原来你是体修。”危苏忽然插了一句,只是便是体修,炼气期便有那般体质,也是变态。难怪从来不曾收徒的净仪师叔会突然收徒,还买一送一。
“所以你和樊师弟谁大谁小?”
沉舟樊珂:“我大他小。”
慕容安冉眼珠子一转,郎声道:“七师弟,八师弟。”却是叫沉舟七,樊珂八。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樊珂站在门前,神色不虞:“我比他大!”
他指着沉舟,霸道而坚持。
沉舟偏头看了看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嘴角也向上上扬了扬:“嗯,你说得对。”
“我是师兄。”樊珂烦死了他哄人的模样,只拿黑黝黝的眼眸瞪他,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可爱极了。
“嗯,你是师兄。”沉舟的嘴角弯了弯,那声师兄喊得没半点不甘。
樊珂却越发生气了,因为沉舟越是百依百顺,越发显得他无理取闹,他只能祭出大杀器:“我救了你!”
可不是嘛,若不是他,这人还是一堆白骨呢!所以他当初就不该好心,现在也不会有这些糟心事。
“三师弟既然回来了,便与为兄过两招,也让为兄瞧瞧近几年可有退步。”
夏晟退后一步,他喜欢的是赌,尤其是答案揭晓那一瞬间的紧张和快~感。虽说打斗较量也能赌,可如果要跟眼前这个武痴打,他宁愿不赌!
“你可记得上一次宗门大比的结果?”危苏眯起了眼睛,“别告诉我你忘了。”
夏晟浑身一震,但旋即反应过来:“你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中计的。”
“你们有完没完?”慕容安冉最烦这两人了,“要打便打要赌便赌,磨磨唧唧干什么?输了一次有什么,咱又不是输不起,不过他们伤了天儿,这个仇得报。说起来,渣渣已经开光期了。”说罢,看了眼夏晟,一脸嫌弃。
“开、开光了啊?那不是说,跟我一组?”夏晟整个人都不好了,“五年前不才筑基吗?”还是筑基初期,要不要这么快啊?
“总之,你若不能找回场子……”鲜艳明媚的慕容安冉一下子阴狠起来,夏晟打了个寒颤,拉起危苏就跑,“二师兄走走走,咱喂两招去!”
“哦,没事,上次宗门大比有个渣渣仗着法器伤了四师妹。放心吧,夏晟会教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