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了之后,顾久年越发觉得无聊。
夏辞楼和另一位前辈昨天离开之后就没有出现了,而楚衡玉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根本就没人给顾久年熬药。
真是心酸。
顾久年悲从中来,越想越是伤心。
试想往日不说一呼百应,但总有人前后伺候,门内弟子对他皆是恭恭敬敬的,走到哪都是众人的关注点。
现在却是一个人落寞的躺在床上,行动不便,也没有照顾之人,就连那个一直形影不离的人也不在。
哀叹了一会自己如今的遭遇,顾久年起床叫来了小二,点了几盘招牌菜,坐在房里一个人自斟自饮。
“咳咳咳。”才喝了一口,顾久年就不停的咳嗽。因为他喝的太急呛着了。准备去夹菜吃,筷子又断了,摸索间不小心把杯碗扫到地上。
听着清脆的砰声,顾久年心情糟透了,也没有胃口继续吃了。
要不是桌上点的都是楚衡玉爱吃的菜,他真想掀了整张桌子,来发泄憋在心口一夜的怒气。
察觉到自己像个怨妇似的,顾久年更加挫败了。
坐了一会终于冷静下来了,顾久年招来店小二询问情况,得到的回答令他失望不已。
“与公子同行的几位客官,有两位昨日中午离开就没有回来,另一位下午离开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只是吩咐了小的伺候客官,还说什么暂时不要服药,等他回来。”
“他去哪里了?”顾久年着急的问。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那位客官看起来挺凶的,小的没敢问。”想到那位客官冰冷的模样,店小二心里怕怕的。
收拾好了残渣,店小二就离开了,房间又只剩下顾久年一个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终于出现了脚步声。顾久年心神一震,激动的站起来,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顺便整理了一番衣领。
脚步声停了下来,接下来是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不急不缓,音量适中,不会让人觉得嘈杂。
顾久年失望的坐了回去,“请进。”
进来的是一名青年男子,男子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眉目间自有一股正气,声音也是低沉有力,“在下萧炎朗,东华派大弟子,特奉师命前来,敢问兄台可是云显宗的大弟子。”
顾久年微微一愣,很快想明白了和夏辞楼一起的那个男人,想必就是东华派的掌门了。本想登门拜访,却不料半路就遇见了。
“在下正是。”顾久年站起身,回礼说道。
“顾兄不必多礼,你的事情我师傅和我说了大概。”萧炎朗说到这里,俊朗的脸有一点僵硬。三句话能说完的事情他师傅硬生生写了十页,传灵符几乎要爆满。
男子豪放洒脱,修为也不低,顾久年也听说过东华派大弟子。为人热枕正派,乐于助人,一身正气好侠义,今日一见,确实如传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