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胖皇后 姑娘别哭 2684 字 4天前

荀肆心中欢喜,与云澹这般莫名得趣。伸手帮他抹掉额上的汗珠,轻轻唤他名字:“云澹,云澹,云澹..”

以为会换他一句大胆,他却顿了顿,将她抱的愈发的紧,在她耳边答道:“我在。”

云澹,云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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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托腮看着窗外,脸颊一朵红云。

正红进出三次都不见她有动静,到她身边轻笑道:“主子诶!一个时辰过去了,您还在神游天外..”

荀肆捂着自己的脸问正红:“红吗?”

正红手贴上去:“又红又烫。您别是发热了吧?”

荀肆摇头,噗嗤一声笑了。

正红见她这般,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她:“如何?”

荀肆坐直身子:“嗯...好...”而后看正红一眼:“你快成亲吧,成亲真真儿的好。”

“如何好法?”正红逗她,得碰上可心人儿那好才是真的好。

荀肆一时不知该如何答:“总之就是好。”

“好好,奴婢知晓好。主子不说奴婢也知晓主子好,昨儿夜里动静那么久,能不好么?”

?“你们听到了?”

“被皇上锁在门外,又不敢走,怕出什么乱子,哪成想过了会儿便有了动静,就连静念都在一旁红了脸..后来着实听不得了,便叫大家退下了。”

荀肆笑出声,站起身捶捶腰,又兀自念叨一句:“好是好,就是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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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澹见了贤妃一面,问了她家中之事,便起身去批折子,留她二人说话。

二人目送云澹出了门,这才彼此一笑,荀肆上前拉住贤妃手,轻声问她:“前些日子不敢扰你清净。现在可好些了?”

贤妃点头:“回皇后,好些了。”

“修玉在我那里住着还算好,就是与修年打过两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罚他二人不许与对方说话,过了一日,他们受不住,便自己好了。”荀肆说完笑出声。

“臣妾谢皇后。”贤妃与荀肆数月不见,这会儿略显拘谨。荀肆见她这般,不乐意了:“这样是没法讲话的,规矩忒多。”

贤妃忙拍自己嘴巴:“您瞧瞧我,忘了忘了。”而后握紧荀肆手:“皇后近来可好?适才与皇上讲话,看他时不时看您一眼,好像比从前还要好些?”

她这样一问,荀肆便有些羞赧,但又不能直说二人圆房一事,只得轻咳一声:“嗨,相处久了…”俨然老夫老妻一般,这语气逗的贤妃笑出声:“您才几岁,您二人才相处几日,日子还长着呢!”

“那倒是。”荀肆站起身:“走,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贤妃的住处。舒月选的这处宅子,山水写意都藏在那一砖一瓦之中,贤妃那座院子尤是。在这座宅子最里头,清净,院子之内又大有乾坤,正南正北敞快透亮,贤妃一看便知比适才荀肆的住处还要好,登时眼睛红了:“您住这儿,我住不合适。”

“哪儿那么多规矩啊,就让你住这儿。左右也住不了多少日子,再有个几日也该回宫啦!”荀肆爬上屋顶坐下,朝贤妃摆手:“上来。”

…“我…”贤妃哪里就会爬屋顶了?这会儿绞着手不知如何是好,荀肆叫定西寻了个□□:“来,上来。我拉着你。”

贤妃平素与荀肆玩的好,这会儿也不拘着了,拉起裙摆,上了房,坐在荀肆身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天,远处的梯田和金灿灿的花绵延出去,好不秀美,竟一时看呆了。忍不住与荀肆说了心里话:“这回出宫,竟有些不愿回去了。”

?荀肆偏过头看她,她眼睛渐渐湿了,一滴泪挂在睫毛上。

“我是与思乔皇后一同进宫的,那时什么都不懂,被人浩浩荡荡从扬州送进了宫。进了宫,日子便那样一日又一日的过,多少无趣,只能几个人凑在一起苦中作乐。这回出宫回扬州,是十多年来头一回,出了宫,便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荀肆想起之前看到她那封信,隐隐觉得她不想回宫,这会儿应验了。默不作声继续听她说。

贤妃用帕子拭了泪,继续说道:“进了宫,家门荣耀,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我要那些荣华富贵做什么?”贤妃这会儿觉得委屈,她心中有许多话,可无论如何就是说不清楚,急的眼泪落的更甚。荀肆却是懂了。

她从来都知晓后宫的女子可怜,十几人巴巴的守着那一个男人,云澹还算好的,从前的老祖宗们,动辄几十上百嫔妃。那些女子一进宫便是一辈子。贤妃从前尚能骗自己,但这回当她真正出宫一次,便无法再混沌度日了。

这会儿荀肆脑子又活了,这个后宫连皇后都能假死出去,何况一个妃子…不对,还有修玉呢!

“那修玉呢?”

贤妃叹了一口气:“只是有那样一个念头罢了。”

“哦。”

荀肆手轻拍在贤妃背上:“快别哭了,好好一个美人儿,哭的忒狼狈。”

贤妃被她逗笑:“好好。”而后瞧见荀肆脖颈上隐隐的印记,笑出声儿。

“怎么啦?”

贤妃将荀肆衣领拉上去,四下看看方说道:“那位,而今这样热情了?”

荀肆睁大了眼:“从前不这样?”

贤妃摇摇头:“鲜少。”

鲜少是何意呢?贤妃在思乔皇后身上见过一回。那时不懂,还偷问过嬷嬷。后来懂了,便知晓皇上待思乔皇后不一般了。虽然只见过一回,但在贤妃心中,却已是高下立现了。倒也不必嫉妒。贤妃不是多嘴之人,只说鲜少,其余事并不会说。

荀肆初尝人事,尚且不懂那些。以为他与谁都一样,兴许与自己只是一个开头,图个新鲜,往后便一样了。

虽是这样想,心中又有隐隐失望。从前不觉得,而今却有些介怀。在荀肆心中,夫妻就该是阿大阿娘那般,守着一个人过活一辈子,不该到了夜里就想他今夜去了哪一房哪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