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快速的跑了过来,一头扑进了瞿寄渊的怀里:“瞿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想不到两年不见,小庄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瞿寄渊打量了李小庄两眼,李小庄与以前那个皮包骨的小鬼已经完全不一样,养得好又长开了,整个人白净了许多,浓眉大眼,精神十足,模样好看了不少。
李小庄有些羞赧的正了正身子,他现在经常呆在瞿家,瞿夫人又总说他吃的少,他都觉得现在都补得有些过头了,还好没长成胖子,个子倒是高了不少:“都是娘给我补的。”
“哈哈哈,娘就是这样,以前我在家里,她就恨不得一天让我吃八顿。”
瞿寄渊摸了摸李小庄的头,看到一边的薛卓便道:“这是薛刺史家的薛公子。”
“见过薛公子。”
“薛卓,这是我的义弟,小庄。”瞿寄渊离开家一年后,瞿夫人便作主收了李小庄为义子,这件事瞿老爷有在信里提过,瞿寄渊回信的时候表示非常赞成,所以李小庄在一年前就成了瞿寄渊的义弟。
“小庄公子。”
李小庄听到瞿寄渊介绍时才发现瞿寄渊带了个人回来,冲薛卓点了点头,对薛卓的出现有些疑惑,皱了皱眉乖巧的没有多问,只拉着瞿寄渊往后院走去。
李小庄两年前还是个小个子的孩子,瞿寄渊便经常把他抱来抱去,两人是亲近惯了,所以李小庄刚刚跑过来抱住瞿寄渊,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在薛卓的眼里就成了另外一回事了,瞿寄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亲近的。
薛卓在后面偷偷观察李小庄,李小庄也偶尔用眼角扫过薛卓,见薛卓的眼光一直紧盯着瞿寄渊,李小庄心中有点担心,这姓薛的是想干嘛?又看了看瞿寄渊,满脸喜气带着一丝急切,而且一路上对薛卓也没有什么关照,应该没什么情况。
瞿老爷领着夫人也迎了过来,瞿夫人更是一边走一边抹着泪,瞿寄渊看到了,改走为跑地迎了上去。
“爹、娘,儿子回来了。”瞿寄渊说着在两人面前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好好,回来就好,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瞿夫人擦着眼泪上前要扶起瞿寄渊,瞿寄渊看向瞿老爷。
瞿老爷的眼眶也有点红,儿子不但有出息,还特别有出息,这两年他真是为儿子既骄傲又担忧,见儿子看着自己,瞿老爷道:“快起来吧,不然你娘要心疼坏了。”
“是儿子不孝。”瞿寄渊站起身,扶着瞿夫人往后院走去,李小庄也抹着眼泪站到另一边搀扶着。
瞿老爷看着母子三人相携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跨步跟上,却被小厮叫住,一直被忽视,觉得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的薛卓这才被人想起。
“老爷,这是薛刺史家的少爷。”
薛卓上前行礼:“小侄见过伯父。”
“唉呀!快快免礼。”瞿老爷上前扶起薛卓,又转头骂小厮:“贤侄来了,你们怎么不早说!寄渊这个混小子,怎么招待客人的!”
小厮连声告罪,薛卓连忙阻拦:“伯父不必动怒,瞿大哥离家许久,难得回家一趟自然顾不上许多,更何况一路上瞿大哥都很照顾我,伯父不要怪瞿大哥。”
“好好好,这就好,不愧是刺史教出来的好孩子,若是你瞿大哥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你告诉我,我教训他。”
瞿老爷说着便把薛卓引往后院,一边询问着薛卓一些事,心里却想着:瞿寄渊这个混小子,走前说非李大人不可,结果两年连个影子没有不说,回来还带了个人回来,他是想干嘛?
瞿寄渊回府的事情半天就传遍了县城,在这之前,李小庄在瞿家陪着瞿家人吃了一顿午饭后,见瞿寄渊与瞿老爷他们有许多话要说,便自己退了出去,说是要回一趟县衙拿些东西,李小庄临走前看了坐在厅里的薛卓一眼,薛卓也抬头看着他,薛卓的脸色算不上好,面无表情的,李小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没眼色,瞿大家一家久别重逢,这人一直像个木桩一样端坐不动,可真庄人嫌。
瞿寄渊看着李小庄急急忙忙跑走的身影,心情愉悦,对瞿夫人的各种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薛卓倒不是没眼色,他只是想多知道了一些瞿寄渊的事,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证明自己比李小庄那个义子跟瞿寄渊更亲近,可是他在这里,瞿家人确实有些话不方便说,听了一些瞿寄渊在京城后无关紧要的事后,薛卓以有些累回去休息为借口也离开了大厅。
等薛卓走远了,瞿夫人收回目光,打量着瞿寄渊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瞿寄渊看到母亲这个神色,连忙问道:“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