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博翰冷哼一声,嘲讽道:“许大人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真是熟练,不知许大人这个位置,是不是也是这么来的?”
戚博翰这话一出口,许知州也不是个蠢的,立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身上冷汗淋漓:“下官知罪,请大人明察。下官绝无贿赂之心,也从未贿赂过任何人,求大人明察!”
说完,还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陶笉然被坏了兴致,也不愿再看到他,冷着脸道:“既然没事你就回去吧,不要再过来了。”
许知州如释重负,赶紧谢恩离开了。
戚博翰后脚就让人去查这个知州的来历。
陶笉然却想起来了:“我记得,这个许知州以前是津州的通判,后来因为前知州贪污受贿,被监察史举报出来,我才把他调上来的。应该不是贿赂上来的。”
“通判升知州没有,也得查查他是怎么当上通判的。”戚博翰冷声道。
陶笉然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经历了连州的那件事,现在面对这些小小的收受贿赂之事,陶笉然已经看得平淡许多了。
第二日,陶笉然便和戚博翰带着孩子们一起,上街巡视民情了。
这津州的情况确实不错,虽然是灾区,但是比起连州来,这里的百姓起码看起来都很有朝气,而且人人身上都能穿暖。
陶笉然一行人从城东一直走到城西的贫民区。
西边的百姓虽然衣着有些破旧,但住所还算结实,表情也比较和乐,看得出确实是没有受到什么压迫,陶笉然便放心了。
第二日,陶笉然让孩子们留在家中做功课,自己和戚博翰往郭家子弟所管辖的县城去了。
一路上都是不平坦的土路,下车的时候,陶笉然久违地被颠到差点吐了。
陶笉然扶着戚博翰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忍不住吐槽道:“还好今天没带宝贝们过来。”
“也该让他们体验一下才是,总不能太过顺遂。”戚博翰现在是愈发有为人父的姿态了。
以前他对几个孩子基本都是采取无视态度,如今却会主动跟陶笉然讨论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了。
说到底,以前也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戚博翰自然不会太把他们放在心上。也只有被封了太子的宝儿,他会花几分心思。
不过这一趟家庭旅行,到让戚博翰真的跟孩子们生出了感情来,也开始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崽子了。
陶笉然并没有察觉到戚博翰的这一变化,毕竟在他眼中,戚博翰对孩子们也是很疼爱的。
听到完戚博翰这么说,陶笉然怒了努嘴:“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挫折,他们还小,你不要太过苛责,特别是宝儿。”
“过了年,如今已是七岁了。”戚博翰和陶笉然一边聊着,一边往县城里走去,“回去之后我会让人教他们真正的武艺,等十二岁的时候,让他们独自外出游历。你看如何?”
“他们自己一个人外出?!”陶笉然瞪着戚博翰,仿佛要是戚博翰敢说一个是字,就要吃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