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笉然没想到西北竟然也有这么多兵,顿时有些慌:“京城才一万兵马,守得住吗?”
“别担心,你送来的铁矿很及时,这个月就能给京城的士兵全部装备上一套精良的护甲和武器。”戚博翰亲了亲陶笉然的眉心,“实在不行,还有军事学院那群候补的。”
陶笉然却没有被说服,转而问道:“现在引的蛇应该差不多了吧?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嗯?”戚博翰饶有兴致地看着陶笉然。
陶笉然的计划也不复杂。既然李家藏得太好,戚博翰收集不了足够的证据去搞他们,那就自己制造证据上啊!
戚博翰听完,又刷新了心目中对陶笉然的认知。他一直以为他家然然就是个心怀天下的君子,就算用计谋也是阳谋,却不想今天他竟能提出这么奸诈的计划,真是……太可爱了!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啥?”陶笉然理直气壮地哼唧两声,“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懂不懂!”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是人都会有亲疏远近,既然这个李家严重威胁到了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危,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还对敌人仁慈的话,那他就是大傻逼了!
“懂。”戚博翰一把将陶笉然抱进怀中,狠狠地□□了一番,才心满意足道,“我让翁元基去做。”
“嗯?为什么不让暗卫去做?”陶笉然有些不满,自从那次之后,他对翁元基是有成见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交给更信任的人去做吗!
“这种事情,做成了,对他的好处不大。若是事败了,我也能撇清关系。但若是交给暗卫做,事败之后,没有人会相信暗卫是没接到主人命令就擅自行动的。”戚博翰的语气有点冷。
“可是,翁元基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你的意图吧?”陶笉然有些担心戚博翰这么做,硬生生把翁元基逼到敌人的阵营。
戚博翰却信心十足:“放心吧。”铲除李家是他们的共同目标,而且正因为翁元基是聪明人,才能看清现在的局势。
翁元基辅佐戚博翰登基,早已是所有人眼中铁钉钉的皇帝派。若他转投他人,未必能得到别人的信任不说,还平白成了戚博翰的眼中钉。别人不知道戚博翰有几斤几两,他翁元基能不知道?
“这……好吧。”陶笉然挠挠头,心中对翁元基的恶意也减少了一些。狡兔死走狗烹这种事情虽为人不耻,但现在他身处局中,没有资格去高高在上地评判戚博翰的不是。
戚博翰也不欲再挑战陶笉然的三观,又跟他说起骑兵营选拔赛的事情。
说起这个陶笉然就来了兴致。前世看过那么多各种类型的选拔赛,虽然选拔的东西不一样,但是赛制完全可以借鉴呀!
陶笉然和戚博翰在节度使府腻歪这几日,邱裕对李通判的审核结果终于出来了。
那李通判也不是个有种的,否则身为李家人,怎么会在沂州这小地方混那么久还是一个通判。于是一番严刑拷打之下,该招的都招了。
陶笉然看着邱裕递上来的供词,倒是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惊喜。
这李家人竟然给李通判传信,让他想办法将陶笉然弄死在沂州!而且他根据他的供词,邱裕果然在李通判家中密阁里翻出了信件。
谋害朝廷命官,这罪名可不小,再加点其他料,就足够李家喝一壶了。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李通判收到的信件里,没有署名。光是凭字迹的话,有些难给李家定罪。
不过有这个意外收获陶笉然已经很满意了,现在该烦恼的是翁元基才对。
陶笉然将这份供词和物证打包好,让暗卫送去给翁元基。暗卫则以陶笉然的名义,将他们要给李家制造罪证的计划口述给翁元基,不给别人留一丝把柄。
暗卫这么一去,翁元基肯定能猜到戚博翰已经跑去沂州找陶笉然了。
然而两个当事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还要出去浪!
难得来沂州一趟,不出去看看互市、坞堡、棉花田和军营,那戚博翰这一趟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