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高兴。”戚博翰亲了亲陶笉然的耳朵,“然然,我好高兴。”
“高兴什么?”陶笉然被亲得痒痒的,但是现在的戚博翰就像只大型犬科动物,到处乱蹭,搞得他浑身都发痒,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切了起来。
高兴有人可以跟自己的想法如此的契合;高兴有一个人可以站在自己身边分担一切;高兴前路即使再艰难,也会有人一直陪自己走下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就像是空虚的灵魂被填满,戚博翰只觉得是说不出的满心欢喜。
陶笉然没有得到回应,只感觉到从戚博翰身上传来的愉悦的气息,原本被各种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些疲惫的心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陶笉然也用力地回抱了戚博翰,两人身体紧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被抛之脑后,陶笉然心中的焦虑、不安、游移不定,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不管前路还有多艰辛,只要这人还能陪在自己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将他打倒!
两人在房中脉脉温情地好半响,就立刻开始投入了工作。征兵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戚博翰召集了所有在岳州府的幕僚,商讨了整整两日,才拿出了一套方案,很快新的通告就发到了各个县衙。
宁安所有满十八岁,并且有子嗣的男子皆可应征。入伍后,士兵的孩子可以免费入读岳州府小学,食宿全包。而且入伍后根据军功等级,会有不同的粮饷。最低级的士兵,每个月也能有一两银子!
士兵入伍服役满五年,就可以退伍。士兵平安退伍,家中税收可以减三成,若是受伤导致无法进行劳作,税收可以根据伤势减五到八成不等。
若是士兵在战场上死亡,其家属可以领取每年十两的抚恤金,可连续领二十年。另外家中税收可减五成。
这只是在服役期间没有立过功的士兵的待遇,若是有立功表现,退伍后还能获得相应军功的永业田!永业田可以世代传承,而且不收任何税收!
这些奖赏不可谓不丰厚,虽然上了战场随时可能丧命,但是自己一条命可以换来家人将来的富贵生活,不少贫困的家庭已经开始意动。而且若是能熬过五年,平安归来。家里不仅能减税,这五年的粮饷攒下来也是个大数目!届时孩子读了书,家里又有了钱,何愁不能翻身?!
戚博翰在宁安地区的声望极好,没有人怀疑这些承诺会不会兑现,在犹豫观望了几日之后,各地衙门终于有人来报名了!
宁安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戚靖琪和戚靖良都很快收到了的消息。戚靖琪在那高位上惶恐不安,戚靖良则战意盎然。这一站,他一定要让戚博翰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至于他那个小情人……看起来还是挺有用的,像那什么纺织厂、水车、肥料,都是好东西,偏偏叫戚博翰那杂种抢了先。若是让他得了,早就把戚靖琪给掀翻了!哼,都是一群窝囊废!
戚靖良日常鄙夷完自己的对手之后,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突然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爷,不好了!”
“我看你是要不好了!”戚靖良眼睛半眯,透漏着危险的讯息。
钱五郎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哆嗦,圆滚滚的肉球抖了好几番,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连忙求饶道:“爷,小的说错话了,求爷赎罪,求爷赎罪!”说着,又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
戚靖良就喜欢别人对他又惧又畏的神情,看着钱五郎被吓得脸色都发青后,才心情舒畅道:“起来,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爷,咱们的钱粮不够了,军队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钱五郎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戚靖良的神情。
戚靖良闻言,眉头微皱,道:“这种小事你来找做什么!我又变不出粮食来!”
“可是……爷,要不咱们直接打过去吧?不然粮食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钱五郎巍巍颤颤道。自从彻底跟戚靖琪翻脸之后,戚靖良那乖戾的性格就再也不掩饰了。钱五郎身为戚靖良的心腹,没少看见戚靖良虐杀手下的人。这些天他胆颤心惊,就怕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不行,我们没有武器。”戚靖良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要造反,所以现在即使有军队,却缺乏武装的装备。不是他心疼士兵的性命,而是戚博翰用得起那么高端的装备,他的军队却光溜溜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匈奴那边已经答应会给他一批武器了,如今却迟迟没有送过来,戚靖良一想到这件事就烦躁无比!对钱五郎不由得横眉冷对:“纺织厂那事搞得怎么样了?本王给你派了这么多人手,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半点好消息!你要是能把那织布机搞回来,军队又怎么会缺粮!”
钱五郎有苦说不出,只能一边承受戚靖良的怒火,一边解释道:“小翠已经获得她们的信任,进入研发小组了,很快就能给咱们传来有用的消息了。”
“哼!搞那么复杂做什么!直接把那狗屁织布厂给一把火烧了,趁机拿一台织布机回来不就好了!”戚靖良受不了钱五郎这么磨磨唧唧,“五日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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