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这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陶笉然就准备跟潘文山和杜开宇一起,回乐径村去。至于答应要派给潘文山的四名新老师,还没挑选出来,反正目前乐径村小学有两名老师就够了,所以暂时不急。
临行前,戚博翰黑着一张脸,不断地给杜开宇使眼色。要不是为了随时把控朝中动态, 好让整个朝廷一团糟没空管宁安这边,他也想陪笉然回村啊!
杜开宇接收到戚博翰的指示,立即过去勾住潘文山的肩膀,把人拉到了一旁。
“你做什么啊?”潘文山跟陶笉然聊得好好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是为你好。”杜开宇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倚在潘文山身上,吊儿郎当道, “打扰人家谈恋爱是要挨雷劈的。”
“哎?谁谈恋爱?”潘文山茫然地往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杜开宇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木头解释,只含糊道:“你听我的就对了,哥不会害你的!”
“我比你大两岁好吗。”潘文山无奈道。他不是很擅长跟人打交道,一来不会看人脸色,二来嘴笨不会说话。而杜开宇则跟他完全相反,当初两人一见面,杜开宇就仿佛已经跟他相识了好几十年一样,十分自来熟地就粘了上来。就像现在这样,完全甩不掉!
那头陶笉然和戚博翰终于依依惜别完后,三人这才离开。
马车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在第二日傍晚才赶到宝浪县,天黑之前是赶不到通口镇了,只能进县内休息一晚。
马车进了县内往客栈走去,没想到路被堵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马车,看着一人堵在路边,交头接耳,还对着一处地方指指点点。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女子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陶笉然眉头一皱,对伪装成车夫的影卫道:“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散开?”
影卫地摇摇头,理直气壮道:“我只会打架。”以前跟着戚博翰的时候,他们都是直接拔刀的,但这位新主子不喜欢人家打打杀杀,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第一次见人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的。影卫靠不住,只能自己来了。陶笉然站起来叉着腰,对着前头的人群高喊道:“让让啦!让让啊!不让开的话,被马踩了我可不管啊!”
一旁的影卫被陶笉然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的举动给惊得手一抖,不小心牵动缰绳,马的前蹄腾空,发出一声鸣叫,像是在配合陶笉然的话一般。
闻言,围观的老百姓们立即一哄而散,可见陶笉然这恐吓还是十分有效的。毕竟这年头有马车的都是有钱人,踩伤个平头百姓,苦主是真的没地方说理去。像陶笉然这种踩之前还打声招呼的,已经很有礼貌了!
围观人群散去之后,陶笉然总算看到他们在围观什么了。
只见路中间有一壮汉,拎着两个女子。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富贵,神情猥琐的男子,眼睛不停地在两个女子身上扫来扫去,却不敢上前。那个制住两个女子的壮汉,脸上和手臂上已经被挠出不少道血痕,两个女子还在奋力地给他制造更多的伤痕。
“哼!你们两个最好乖乖跟本少爷回去,否则就把你们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了!”男子说完,似乎想象到了那个画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两女子闻言,身体一顿,但很快就继续挣扎起来。其中一个身材娇小一些的女子,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指印,声音十分沙哑:“滚!就算我们死,也不会让你这个禽兽得逞的!”
“看来你们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眼珠子一转,对壮汉命令道,“给本少爷扒了她的衣服!”
壮汉得令,立即将另一名女子推倒在地,伸手要扒娇小的女子的衣服。
“快阻止他!”陶笉然对影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