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寻常,但是这样的东西为何偏偏要锁起来藏在书房内?
虞先生未将箱笼带来,毕竟来时不好藏,却与他描述一遍,他没想明白。忙完此处的事,恐怕还得回杭州一趟。
他想罢,转身朝赵琮道:“陛下,盐籍的事儿再过五日便已差不多,因制盐量排在前头的十户人家,家中孩儿能去县学读书,几乎无人离开盐场,个个干活卖力。”
“上户资源本就比下户多,制盐量也定比下户多上许多,如何分配?岂不公平?”
“我与萧棠早已想到,上、中、下,皆有三个名额,分别排序。余下的一个名额,给予制得最好的那一户,由县官与场官共同选出。”
赵琮这才又点头:“这很好。”只是,“他们卖力,朝廷的盐本钱也当跟上才是。待回京,朕予每户每年再添十贯。”
“是。”赵世碂说完正经事,又道,“陛下,后头的事,已无需我与萧棠。陛下与我一同去趟杭州吧!”
“……”
“陛下,我在杭州的宅子十分精致,陛下一定喜爱。园子中还有湖,里头有许多锦鲤,漂亮得很,我家中还有一艘画舫。杭州街头十分热闹,不比开封府差。”
赵琮被他说得心痒痒,他犹豫道:“怕是要快些回京。”
“陛下难得出来一趟,本就是一个月的打算,如今提前办好这儿的事,去一趟杭州又何妨?”赵世碂说着,又滑跪到地上,仰头看他。
赵琮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被他一看,心神一松,糊里糊涂就点了头。
赵世碂立即笑开,起身道:“我出去命虞先生先回杭州准备!”
赵琮见他这欢喜模样,也笑,便点点头。
方点了头,赵世碂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赵琮想到还能去杭州玩几天,到底是高兴的,本已收起笑容,嘴角再度翘起。
赵世碂命虞先生回杭州去安排。
虞先生是个经年的读书人,极有文采,偏偏于科考上头毫无运道,什么都没能考出来。赵世碂便邀请他来府中,勉强算是幕僚或者谋士,毕竟赵世碂身无官职,不好给他具体身份。
虞先生四十多岁,留着一把山羊胡,他的妻子也与他一同住在赵世碂杭州的宅子里,往常倒能与单娘子一同说话。
赵世碂直接道:“先生,陛下是极为聪慧的,即便他未亲眼见过这个账册,他也坚信林白未贪钱。”
虞先生点头:“陛下难得明君。”
听到有人这样夸赵琮,赵世碂也高兴,他笑了笑,又道:“陛下不愿林白死,但杨渊等人明显是要拖他死。如今关键之处在于,能否找到林白的确杀死杨渊的证据。若找到,林白免不了一死,若找不到,谁也不能定他死罪,甚至因证据不确凿,其他罪也不好定。”
“三郎的意思是?”
“先生回去告知穆扶此事,令他速速带人去调查,尤其是当日杨渊坐的船。到底是官船,还是民船,船夫又是什么来历,等等,皆要打探清楚。其中定有蹊跷,若是发现,立即带回。”
虞先生拱手:“虞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