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戚白当儿子看待,认为花年年是戚白的男朋友,戚白能带他来看自己,说明是认定了。
既然认定,爱屋及乌,他自然也把花年年当自己人,就喜欢花年年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爽利劲儿。
看着戚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花年年进入厨房,季老道:“放心吧,有秀芳在厨房,不会有事。”
戚白知道季老误会,但他和花年年之间的关系也不好解释,权当默认。
“能看到你带着人来看我,我是真高兴。”季老追忆感慨,“眨眼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那些孩子里,我最心疼你,现在看到你找到喜欢的人,我这心啊,终于是能放下了。”
戚白沉默几秒,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您和秀芳姨……?”
这下轮到季老不好意思,七十多岁的人,低下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羞涩:“上次我在街上突然晕倒,是你秀芳姨发现,救护车来不及,她一小老太太,硬是背着我跑到医院。”
“我都这个岁数了,你秀芳姨也是一个人,咱们也就搭伙过过日子而已。”满脸喜色可不像搭伙过过而已。
……
进入厨房的花年年边和杨秀秀谈话边注意客厅,他清楚的听到季老那句话‘当年那些孩子里,我最心疼’,正想听听是咋回事,结果却不说了,可急死他了。
“年年,你把那条鱼给我一下。”
杨秀芳的声音拉回花年年的心神,他从桶里捞出那条肥大的鲤鱼,正要递给杨秀芳,突然听到一个哭唧唧的声音:“救救我。”
他手一滑,那条鲤鱼重新落回桶里,水花溅了他一身。
杨秀芳哎呀一声:“年年,你没事吧?”
赶紧拿帕子给花年年擦脸,她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来拿,年轻人怕是不懂怎么抓鱼。
客厅里的戚白听到声音走进来:“怎么了?”
杨秀芳不好意思的从桶里把那条鲤鱼抓起来,季老见花年年衣服都湿了,说:“小白,我这里还有你中学的衣服,在小卧室里放着,你去拿来给年年换上吧。”
花年年在听这条鲤鱼精哭哭唧唧的诉说她的悲惨遭遇。
这条鲤鱼精也是在栖灵山诞生的意识,有了意识之后,她想要去更宽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