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俏皮的一句话，吴丽丽一下子被她气乐了，“真有你的小婉，林总要有这本事，天天坐在办公室骂人就能发家。”

李晓怡盯着苏念婉，在她脸上看不出悲喜，从容淡定的开着自己和林毅轩的玩笑。

真的放下了吗，分手时候小婉哭的那样撕心裂肺，只有她和丽丽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一旦碰触到林毅轩喜欢的食物，唱过的歌，小婉都会失神，这份感情应该不会是假的。

“小婉，其实我觉得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你们的错，我能感觉的到，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只要你和他说清楚，他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苏念婉声音有些激动，“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那难道是爸爸的错吗？他那么正直忠诚的一个军人……”她竟然说不下去，双手捂着嘴巴，眼睛红了。

她是在惩罚自己也惩罚他，年少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觉得有爱就有一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们之间横亘了整个宇宙，终将是错过。

吴丽丽又想到那天的情景，林毅轩虽然护着梦子晴，但是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小婉，那双眼睛里满是痛苦、愤怒、忧伤，那么可怕，就像是一头失去了伴侣的野兽，悲愤的让人想起来都后怕。

吴丽丽悠悠的开口，“小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理解你，只有他给你白眼，你心里真的好过吗？或许说出来，你们两个都好受些。”

苏念婉微微一怔，他是恨她，恨透了她，所以才一次次出手伤她，一次次的想亲手毁灭她。

但是她不会告诉他，永远不会，既然这个世界上注定要有人背负伤痛，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谁让她六年前就选择了坠落，她罪有应得。

她无所谓的笑笑，随手将头发拨到一边，妩媚中透着风情，“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六年前没证据，六年后就有了吗？难道你们想看着他与整个林家为敌吗？既然分手了，就各过个的生活，我不喜欢纠缠不清。对了晓怡，你这次去巴黎玩的怎么样？”

似乎是悲伤的话题打开了，李晓怡这次倒是大方，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去见他了，藏在出租车上，隔着很远的距离偷偷的看他，他过得很好，又新交了一个女朋友。”

几个人都沉默，都说她苏念婉傻，她李晓怡何尝不是呢？

每隔一段时间李晓怡都会追逐封行朗的足迹满世界的飞，又不敢打扰他的生活，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他一路辛苦登上事业巅峰，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而她始终不敢露面，因为她害的他那么惨，真的没资格再参与他的人生。

那期的八卦杂志苏念婉也看了，依稀记得背景是艾弗尔铁塔，男人穿着米黄色的风衣，拥着怀里娇小的女人。

狗仔队摄影技术很好，将女人一张俏丽的小脸照的异常清晰，以至于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怀里的女人是李晓怡。

她又细细的看了看，发现不是，这几年封总身边女人来来回回的换，每一个女人身上都能找到点李晓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