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去拉扯着徐有初亲吻,窗缝里的那一道亮色沉进徐有初眼中,唇舌交缠间点起极专注的,而又滚烫到让他心惊的火焰。
徐有初向来自认为是个理性又克制的人,虽然没有交过男女朋友,与他相熟或是曾追求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也多是温柔体贴。
但是啊,只有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才恍然发觉,原来人的脑子里能有这么多轻佻放荡的心思,这么多下流情色的欲念。
所谓的克制冷静还不比一张纸来得坚固,只需要一个生涩到能尝到血腥味的吻,便骤然失控。
每个细胞都在亢奋着几近灼烧,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只想着要在猎物身上打下记号,把自己的气味标记得深入骨髓。
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宣告着。
我的。
……
幸好一大早该睡觉的毛绒绒们都还在睡觉,叫狻猊保住了自己作为大佬的最后一点尊严。
徐有初蹲在床边叹气,决心总有一天要换张下头封死的床。
动不动就钻床底就过分了好吗,而且他真的就只是蹭了蹭,就那么蹭了蹭!连口肉汤都算不上!
但是公平公正地讲,我们也都知道,同样都是“我就蹭蹭不进去”,就跟同样都是车,自行车跟高铁的速度能一样吗。
狻猊把脸埋进毛毛里,用屁股对着外头,一声不吭地往更里面的位置挪了挪。
让棕仙们大扫除的时候别忘记床底也清洁一下果然是正确的决定,狻猊总有一种自己以后会很需要这个避风港的感觉。
徐有初蹲到腿麻还是没有成功把狻猊哄出来,抓抓头叹了口气,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换衣服洗漱了。
他的手臂上后背上都有几道红痕——明显不是被猫挠出来的那种,肩膀上还有个牙印,咬得挺用力有点渗血,最显眼的大概就是红肿破皮的嘴唇,被咬破的伤口碰到还会刺刺地疼。
徐有初自己对着镜子打量身上的“战果累累”,都觉得自己怕不是真的一鼓作气直攻本垒,而不是蹭一蹭靠着大腿缝……咳、解决的。
不过这个季节身上有点印子套上衣服也就遮住了,徐有初洗漱完蹲在床边上跟狻猊报备了一下自己出门去买关东煮,体贴地留给狻猊一个能安安静静降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