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续下了七日,还没见要停止的样子,而且雨势有由绵绵细雨逐渐变大的趋势,窗户一忘了关实,便打进屋里,地面湿淋淋一片,怎么用干布擦拭都觉得潮湿。
期间,刘知府来过一趟,特地为珊瑚那事跟他们夫妻道歉,说什么管教不利,给他们添麻烦了,还送了一份大礼,一柄成色不错的玉如意。
事后听说珊瑚被带回了刘府,柱子上门讨要过几次,不过都被打了出来,再之后的事,便没人继续关注了,珊瑚的事就像一个小插曲,为他们的生活添了点调料。
站在窗边看着屋外的雨滴从廊檐滴落,打在大芭蕉叶上,淅淅沙沙的雨声让沈景黎感到心浮气躁,坐立难安,他想到了他的田地,他田里还有尚未收的作物,他想到了出了问题的堤坝,他的田地就在堤坝的下游,若是那个堤坝塌了,大水便会冲刷过他的田地,田里那些作物,便会全部遭殃。
越想越焦虑,看老天爷吃饭就是这点麻烦,没办法控制天候,让它永远保持四季如春。
哎,是他痴人说梦了,就算在21世纪,科技发达的年代,也依然有粮食危机,有洪灾旱灾,依然有人因为吃不到一口饭而饿死,何况是知识落后的古代。
他哀叹了一声,在心里默默数着自己这段时间积累的粮食和银子,以求心安一些。
穆琛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从外面回来,沈景黎立即迎上去,“堤坝的情况怎么样?
他心里不安,隐约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太乐观。“穆琛脸色凝重,那堤坝是个豆腐渣工程,挡不住大水的冲击,若是这雨一直不停,堤坝塌陷,那么生活在运河下游的百姓势必会遭难。
“问题很严重吗?”他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微凉。
“我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