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专业了？”
化妆师疑惑的看着鹿一凡。
“这个版本中的小丑脸上的妆容是他自己化的。
你想想看，小丑又不是什么化妆大师，怎么可能化出这么精致的妆容来？”
说着，鹿一凡拿起卸妆棉，沾了一些卸妆水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不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妆容很业余，好像是个不会化妆的人化出来的小丑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化妆师不禁惊讶到了极点。
因为这种妆容，与鹿一凡的角色反而更加契合。
而她刚刚化的妆，确确实实的是太过刻意了。
“鹿先生，您真是个天才！”
化妆师称赞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妆容化好了之后，鹿一凡开始准备试穿小丑的衣服。
等到衣服穿好之后，从试衣间走出来的鹿一凡，来到一扇镜子面前。
看着镜子里，化妆夸张妆容的自己，随后想到剧本的人物，接着把自己代入进去。
最后，鹿一凡咧开嘴，像是很开心一样，露出了一个神经质的笑容。
嘶……
下一秒，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个笑容，实在太可怕了！
而在化妆室的外面。
主演贝尔和诺兰正激烈的争吵着。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一个华夏人演小丑。
漫画里的小丑明明就是正经八百的美丽国人！
你知道现在网上对于我们这部剧的争论有多大吗？
烂番茄那边，甚至已经给出了80%的差评了！而我们这部剧，才刚刚开拍！”
贝尔声音很大，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了他。
很显然，这位蝙蝠侠的扮演者对于网友的评价很看重。
“贝尔，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也要相信其他四位副导演的眼光，我们亲眼目睹了鹿一凡的演技。”
诺兰皱着眉说道。
“演技？你跟我说华夏人有演技？哪怕是旧时代，除了那几个功夫明星之外，又有几个人能驾驭的了这种风格影片的重要角色的？”
贝尔冷哼道。
然而他话刚说完，突然发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接着他看向了众人，只见大家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脏兮兮的西服，头发染成了绿色，满脸画着诡异面妆，嘴巴好像裂开了一道疤痕的男子，正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走来。
他眼神低垂着，嘴角似笑非笑，眼眸之中，满是疯狂。
他的妆容化的十分业余，看起来很滑稽的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觉得他很好笑，反而有一种……
毛骨悚然的感觉！！！
“导演，我化好妆了。”鹿一凡用略显尖锐的声音说道。
那种声音，让众人都觉得十分不舒服，有一种很恐慌的感觉。
“你……你的腿还有声音？”
诺兰吞了一口口水，既兴奋，又有点儿害怕的问道。
“我在试着演绎出小丑的状态，如果正常的走路姿态，和正常的声音，似乎不太适合小丑这个角色。”
鹿一凡说完，瞬间腰直了起来。
声音和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周围的人也反应过来，他们发现鹿一凡身上那种毛骨悚然不见了。
听到鹿一凡的话，诺兰眼珠子一转，指了指贝尔道：
“这位是蝙蝠侠的演员，你来和他来一段对手戏吧。
就随意发挥就行。”
“可以啊。”
鹿一凡说着，再次融入了小丑的角色，那种毛骨悚然又出现了。
他拿着手机，兴奋的走到了贝尔面前，脸贴在贝尔的脸上，用那种神经质的笑容将自拍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和贝尔：“想知道我嘴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嘿嘿……”
那一瞬间，贝尔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无数恐怖的画面。
脸旁这个歇斯底里疯狂的家伙，声音就好像是用指甲抓毛玻璃一样，刺挠的贝尔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好像看到了蝙蝠侠的父母被小丑杀害了。
又好想看到了无数黑暗中的蝙蝠冲向他的样子。
唰！！！
淋漓的大汗，一下子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咔嚓一下，鹿一凡按下了自拍键。
然后开心的给贝尔去看两人的自拍照。
这种行为，更让贝尔感觉到害怕了。
如同神经病一样的人，比一个正常的匪徒还让人感觉心惊胆寒。
“导演，我演完了。”
鹿一凡离开了贝尔，声音和形态恢复了正常。
贝尔只感觉那种毛骨悚然和泰山压顶一样的恐怖瞬间不见了。
“怎么样，贝尔，我选的这个如何？”
诺兰这时笑着看着刚刚已经差点被吓尿的贝尔，说道。
“呃……是挺好的……有点儿小吓人……”
贝尔心虚的说道，其实他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只是碍于面子，他没有说实话而已。
“哈哈哈，你认可就好。所有人，开动起来，开工了！！！”
诺兰大笑着，转头对周围的工作人员喊道。
工作人员忙碌了起来。
第一天鹿一凡所要进行的工作，是拍摄小丑的定妆照。
这中间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那就是拍摄一张小丑坐在椅子上，双手往外拉扯自己嘴巴两侧的照片的时候。
摄影师被鹿一凡那诡异而邪恶的表情，吓得愣在那半天都没敢拍。
他甚至不敢从摄影机里，去直视鹿一凡的眼睛。
导致郁闷的鹿一凡重复这个动作好几次，嘴巴都拉的酸掉了。
……
“好的，最后一张拍完收工！”
摄影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鹿一凡这一天的工作完成了。
鹿一凡卸完妆，松了一口气。
这时，美女副导演苏珊拿着一杯热茶过来，给鹿一凡递了过去，笑眯眯的道：
“辛苦了，晚上咱们剧组有一个聚餐，一起去吧？”
“啊？可是我要保持体型啊。”鹿一凡犹豫道。
“嗨，哪里有适合你吃的蔬菜沙拉，还有不增加脂肪的酒。
一起去吧。”
苏珊眼神之中，闪着期待的目光。
这让远处的副导演杰克眼神之中闪烁起了极度嫉妒的火焰。
剧组的人都知道，杰克一直在追求苏珊。
甚至为了苏珊，放弃了在美丽国薪资和地位优越的工作，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
而苏珊呢？
对杰克的态度从来没有好过。
准确来说，是对任何一个剧组里的男性，都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