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迟厉是犯了什么事呢？

而且还是迟瑞年亲自拘捕的他，一个个的心里跟猫爪抓似的发痒，好想马上就知道个结果。

又过了一天，只剩最后一天的时间，依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这次机会没有抓住，以后都不可能在将迟厉绳之以法了，迟瑞年甚至想撬开鬼影的嘴，对他使用武力逼问。

只是他又很清楚一点，对鬼影，武力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最后，压下满心的愤怒，选择跟鬼影谈心。

“他就那么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吗？你应该清楚，我无法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以你的底案，我可以让你这辈子见不到阳光，你是个不愿意被束缚的人，难道你想余生困在铜墙铁壁里苟延残喘到死吗？”

鬼影依然是油盐不进的沉默状态，好似迟瑞年的话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他的态度在迟瑞年意料之内，点上一根烟，又破例递给他一根。

鬼影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接过。

迟瑞年亲自帮他点燃。

一边的杜宇达跟负责做笔录的女警微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恢复了自然。

太清楚他们的老大为这个案子付出的心力。

直到烟抽到一半，迟瑞年才再度开口。

“能讲一下，你为什么如此忠诚与他吗？”

鬼影用力的吸了一口，在嘴里压制了好一会，从鼻孔缓缓吐出烟雾。

抬眼看向迟瑞年，因为他跟迟厉的长相极为相似，他那双一年四季潜着冷意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

“三十二年前，我在一次任务中被人伏击，中了两枪，单失血过多就能置我与死地，误走误撞的我昏倒在你父亲的出租屋旁。如果他报警，三十二年前我就没了自由，如果他不出手救我，三十二年前我就没命。”

他的话让迟瑞年明白一点，鬼影是宁愿死也不会出卖迟厉的。

在多费唇舌也是无用的。

便一个字都不在讲，直到将手里的烟吸完。

起身，离开坐了四天的位置。

“把他带走，等待宣判。”

跟杜宇达交代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审讯室。

杜宇达跟女警对看了一眼，眼里全是替迟瑞年担心的情绪。

好怕他伤到自己的身体。

最后一天，警察局依然如往常一般氛围紧张。

迟厉的眉眼里一片得意，这一天过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没有真凭实据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可以继续当着自己的市长，还可以继续执行自己的秘密计划。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鬼影折了，那是他最最得力的助手，他仕途的成功顺遂一半功劳来自于鬼影。

以迟瑞年跟迟景笙的智商，肯定会想到鬼影对他的意义，必然会将鬼影除掉，断了他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