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因为范伶一个人住,而且宿管对她格外的照顾,从来不会用学校的作息制度规范她,所以没人发现她一夜未归。
还是继续上班,刻意跟第一中学的校长打听到迟厉的工资卡号,她给他那张卡上打了一笔不小的钱。
好在迟厉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一直没有找过她。
以往一样,到了周末,简秋跟木城安回老家,她也跟着回,她们不回她也跟着不回。
只是她夜里经常会被恶梦吓醒,老是梦到丑陋不堪的男人嘴脸,死死的纠缠着她。
身心疲惫着。
又不敢让其他人看出她的异样,辛苦的撑着。
直到一个月后,她总是心里犯恶心,尤其是看到荤腥的东西,简直快吐破胆。
聪明的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她姨妈一向准时的很,这个月却迟迟不来,而且她犯恶心的样子像极了孕吐反应。
慌的差点从楼梯口摔下去,好在被路过的简秋扶住。
看到范伶的脸色,简秋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一直把范伶当成亲妹妹看待。
“小伶,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的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啊!走,我带你去医院。”
一边说一边搀着范伶准备下楼去医院。
范伶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她自己都能断出怀孕了,万万不能让简秋陪她去医院,她连个男朋友都交不出来,如何解释怀孕的事。
“简姐,我没事,就是刚才碰到一只野猫,吓的。”
范伶确实是怕猫,小时候经常被简秋家养的大花猫吓的哇哇直哭。
为了她,简秋不得已将大花猫送人了。
担心的情绪褪尽,简秋的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像对待小孩子似的轻轻的刮了刮范伶的鼻子。
“真是个胆小鬼,你不该属牛,应该属老鼠。”
浅笑着打趣着。
范伶对简秋亲昵的举动一万个厌烦,不过在讨厌她也忍着。
撑着满脸笑看着简秋。
晚上在宿舍,她的脑子乱成了粥,特意全副武装去药店买了验孕棒,结果,她真的怀孕了。
想到那张猥琐丑陋不堪的脸,她恨不得拿刀破开自己的肚子将那个劣种亲手抠出来。
只是,她始终是个平凡人,做不到。
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医院打掉他。
白慈医院断是不能去的,小诊所她也不敢去,前段时间经常有女孩偷偷到没有证件的黑诊所打胎照成死亡的新闻。
去那里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一个人去万一要是在医院昏迷或者怎么了,医院肯定会想方设法寻找她的家人或者同事,那她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
光想想那些可能遇到的事,她吓的汗毛孔都竖起来。
不能,绝对不能!
最后,她想到一个人。
连忙带上帽子,口罩出门。
凭着记忆摸到迟厉租住的房子前,黑漆漆一片,想必他已经睡着了,美丽的眼里全是慌乱,她不确定迟厉会不会帮她。
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