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忌惮的将是那个人。
可是,她不知道。
所以她跟范伶最后聊的话题根本不能说出来。
而且她是个律师,在警察局编谎言是对法律的亵渎。
所以,她只能这么回答。
装着看不懂杜宇达传递给她的意思。
蒋乐池的眉眼覆上凉意,抽动的嘴角泄露了心里的三分急切,声音微微扬高了几分。
“你现在是被审问的嫌疑人,在这里没有秘密两个字,问你什么,你就该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木宝宝的眼睛几不可查的半紧了一下,能够断定这个蒋乐池是那个人的人。
“我在回答一遍,那是我跟妈两个人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告诉别人,这是对妈的尊重。”
蒋乐池的脸色直接沉了七分,盯着木宝宝那双平静的水漾眼眸冷冰冰的说道。
“既然你执意不说明,那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声辩的机会了,我将以谋杀罪对你定案。”
他的话语里带着三分威胁的味道。
木宝宝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没有开口的意思。
杜宇达急的额头都冒出细细的冷汗,见蒋乐池准备结束审问,连忙看着木宝宝语重心长的提醒着。
“遵守秘密故然重要,可是这个关系到你的清白,不讲清楚你的疑点洗脱不掉的。”
听到杜宇达的话,蒋乐池止住了准备起身的动作,抱着最后一丝期待等木宝宝开口。
木宝宝对杜宇达扬了一抹感激的浅笑,声音平静的说道。
“有的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
蒋乐池放在桌上的双手默默攥成拳,拿过女警的记录文件,快速的扫了一眼,签上自己的名字,交还给女警。
撑着桌子起身,跟负责纪录的女警说道。
“小刘,把笔录给她看一遍,没有异议让她签字。”
女警点了一下头。
“是,蒋队。”
拿起笔录走向木宝宝。
蒋乐池不在多看木宝宝一眼,迈步离开审讯室。
杜宇达见蒋乐池快步离去心里那叫一个焦急,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笔录上签字的木宝宝,默默的叹了口气,抱上笔记本电脑往外走。
蒋乐池出了门,走到隔间,看到迟瑞年跟迟景笙站在里面,表情微愣了一下。
迟瑞年在这里他倒是不意外,毕竟死的是他最爱的妈,而且他一贯不待见木宝宝,这次没有亲自审问木宝宝,应该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迟景笙是以什么心情站在这里,他一点都猜测不到,都知道他跟范伶母子感情浅淡,而且传言他特别宠爱木宝宝,只是这次死的人是范伶,猜不准迟景笙会偏向那边。
快速的调节好情绪,迎向两人。
“迟局,迟律师。”
恭敬的跟两人打招呼。
迟瑞年对他点了点头。
迟景笙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眼里只有审讯室里的木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