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猪油蒙蔽心的她,却还是倔强的想挣扎着,特别抗拒迟景笙抱她,觉得对不起迟瑞年,眼泪混脏了浓妆语气骄横的冲他吼着。
迟景笙的身子微僵了一下,全身泛起冷气。
“闭嘴。”
冷清的没有一点温度的抛出两个字。
目空一切的那个木宝宝还是被迟景笙的强大冷气正摄住了,认怂的立刻闭上嘴巴,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往前走。
那些不堪的往事轻易的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那般的真实,木宝宝的身体下意识的微颤了一下。
迟景笙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低头目光锁着她细细的观察着,伸出右手无声的安抚她紧攥着他手臂的右手。
木宝宝快速从虚幻里抽离出来,对上迟景笙充满担心的褐色眼眸,连忙回他一个安心的笑脸。
从那次意外昏迷,迟景笙就特别的敏感,只要她有微微的小波动,他总是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总是满眼担心的观察她,时刻做出抢救她的准备。
甚至有几次夜里她醒来想上卫生间,刚动了一下,迟景笙瞬间睁开眼,快速的打开卧室的灯,满眼紧张的盯着她看,直到确定她没事才安心。
她的心里是又感动又心疼,她太清楚那种风吹草动就被惊醒的恐惧感觉,重生后的一两年里,她总是被那种窒息感包围着,直到后来有了迟景笙的相伴,才渐渐的脱离。
现在,只要有迟景笙在身边,她能一夜睡到天明,全身心的放松。
看到迟景笙因为她变得如此敏感,每次都无比的心疼,该是多么深刻的害怕才让一点点的动静就能惊动到他。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会紧紧的抱住他,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亲吻他的额头,他的脸,他的唇,告诉他,自己没事。
右手下移,牵住他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
不需言语,迟景笙感受到她对他的珍惜,褐色眼眸里有亮光在闪动,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手背,告诉他,自己没事。
无声的交流温暖了彼此的心。
侧头,迟瑞年也正好看着她,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再度对她露出笑意。
木宝宝坚信,如果冉飞舟跟迟瑞年的身份交换,自己跟系涵柔的身份交换,在情势所逼在恨极,冉飞舟也不会绝情到将深陷牢狱的系涵柔贡献给白灵儿。
所以现在,不管迟瑞年对她露出多么友好的笑脸,她也不会对他有半丝宽容的心。
到死只会把他当成陌生人,永远不会有和睦相处的那天。
连半丝笑意都没有回给他,只目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开。
迟瑞年满脸的笑意微僵,温润的眼里晃着苦涩,难过的将头转向一边,装出欣赏墙上挂着的画作。
有简秋在的地方,范伶跟怜以芊就像左右护法似的陪着她,这是多年的习惯。
怜以芊依然像n年那样粘着简秋,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同样性格开朗的琰问筠也是侃侃而谈着。
范伶也依然像n年前那样安静的站在简秋一边,偶尔插上几句。
看着四个已是花甲年纪,依然优雅美丽的女人,其小柳满脸羡慕,她在其他三人的帮助下已经改变了寡言不自信的性格,渐渐变得乐观起来,小声的跟孟寄莲说道。
“这个画面好美,我希望我们四个花甲的时候也能跟她们一样,相聚在一起开心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