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瑞年坐下后,迟厉才开口。
“瑞年,灵儿想继续工作几年,我呢觉得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挺好,我是支持灵儿的,你妈的想法是希望灵儿婚后能安心在家,调养好身体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我也知道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跟灵儿好。所以这事上有点小分歧。”
话语中立,也不彻底得罪范伶。
范伶的眼底串满了嫌弃,迟厉就是一头圆滑的老狐狸,永远把他自己摆在天枰中间的位置,什么时候他都是安全。
迟瑞年给对面的白灵儿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侧身亲昵的挽住范伶的肩膀。
“妈,我跟灵儿都处于事业的黄金期,你应该清楚,如果有人让我放弃挚爱的事业,我不疯掉也会变成废人一个,同样的道理你希望灵儿现在放弃她热爱的事业也是变相的将她变成废人,妈,那样真的很残忍的。您你们爱我们肯定说舍不得的是不是?”
迟厉的眼里闪着深光,清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迟瑞年开口,范伶天大的怒火都能被消灭干净。
果然,范伶偏冷的表情因为迟瑞年解封掉。
满眼伤痛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如何告诉他自己内心的无助,跟悲哀。如何告诉他那些肮脏丑陋的事实...
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苦却无法对最疼爱的人说出口。
迟瑞年第一次从自信坚强的范伶眼里看到哀伤的情绪,心好像被针尖狠狠的刺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我不反对了。”
在他想安抚她的时候,范伶说了一句话后,轻轻的拍了拍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起身往外走。
那道纤细的背影透着几分落寞,迟瑞年的心再度疼了一下。
而迟厉跟白灵儿默契的对看了一眼,眼里是彼此了解的深意。
后南凝的个人画展在周末的到来正式开始,木宝宝跟迟景笙都到现场为她捧
一间花店直接歇业两天,其小柳也到画展为她加油。
孟寄莲当然不会缺席这么重要的事。
一大早就冒到段义的房间跟他请假。
而狡猾的段义也清楚她不可能不去,故意刁难她。
“不行,我已经说过,你,不在有请假的权利。还有,这次请我妈来说话也不好使。”
直接断了她求助的想法。
孟寄莲气的想打扁那张泛着得意色彩的脸。
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暴动,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深深的呼出口气,扯了扯嘴角,在扯了扯,对着那张欠扁的嘴脸勉强扯出一脸笑意。
“段律师,我知道你是个心胸宽广又善良的好人,你就宽限我这一次吧!”
嘴上放软的说着昧良心的话。
想到迟瑞年婚礼上自己丢的面子,还有被她粗鲁的‘虐待’,一点都没有被她的好话打动到,嘴角扯出冷冷的笑意。
“免谈。”
他那不识好歹的样子,刺激的孟寄莲直接失控,扬手就要对坐在轮椅上的段义施暴。
吃了n次亏,遭n次罪的段义早就做了提防,在她扬手的瞬间,麻溜的转动着轮椅往后退。
孟寄莲一失控就会用出全身的劲攻击敌人,这次也不例外,对半残疾的段义依然下了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