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的话都弱了三分。
迟景笙目光依然直直的盯着他,用的其实是心理战,心里有鬼的人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太久。
“其氏到底是不是空壳,不是你说的算。”
“那谁说了算?”
他经营着其氏,他说了不算谁说的算,邵志恒不解的问道。
“证据。”
迟景笙利落的抛下两个字。
噎的邵志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求助的将明光递向堂和硕。
堂和硕用眼神示意他少言,不要急。
邵志恒领会,半低着头沉默的站着。
迟景笙结束对邵志恒的问话,堂和硕开始申请发言。
“众所皆知当,初其氏董事长其修远跟妻子宋萍因为酒驾发生意外车祸,留下孤独无依只有十三岁的女儿其小柳,我当事人念及友情承担了抚养的重任,还挑起了已经一盘散沙的其氏,这样的胸怀可以说很少有人能做到...”
堂和硕滔滔不绝的话落在木宝宝的耳朵里,特别不舒服的微蹙着眉,接了案子是该对自己的当事人负责,可是也不能昧着良心将狼心狗肺的人赞美成重情重义的善人吧!
“法官大人我抗议,现在是审问时间,不是歌颂大会。”
不愧是夫妻,她刚反感,迟景笙干脆的提出抗议。
证明他跟自己一样看不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木宝宝的心里对他的崇拜更是达到了顶点。
法官依然是陆景焕,他也是个耿直的性子。
“反对有效,辩方请注意,不要说跟案情无关紧要的话。”
还算给堂和硕留点面子,没直接说是废话。
堂和硕的脸上微微难看了一分,对着陆景焕点点头,才继续说道。
“确实不是靠我当事人说了算,迟律师既然说到证据,想必是能拿出十一年前其氏的财产证明了?”
他料定迟景笙拿不出来,邵志恒告诉他,当初其修远死的太过突然,其氏不是参股企业,没有乱七八糟的股东争夺之事,所以邵志恒能轻松的接盘其氏,当初为了防止今天的情况发生,邵志恒特意在财务,采购部十楼整出一场火灾,烧毁了所有的账目存根,将责任归罪在其氏负责财务,采购的十来号人身上,然后全部开除,连同电脑系统里存根一并清除,而真正的原件底根在他自己手里,所以说,除了邵志恒,没有任何人能查到当初其氏的资产到底有多少。
所以连问话的语气里都带着挑衅的味道。
迟景笙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两步走到木宝宝边上,木宝宝立刻递上一份档案袋给他。
两个人的眼神简短的交流了一下,带着彼此才会懂的含义。
大都数人都将目光落在迟景笙手里的档案袋上,期待看到证据,她们内心都希望其小柳能赢了这场官司。
邵家三口还有堂和硕是最不紧张的,眼里带着不削看着迟景笙。
原来迟景笙也会用伪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