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给迟景笙拨了个电话。
好一会才接通。
“我因公受伤,在医院躺着了,赶紧来看望我。”
车里,看着靠在椅背上睡的极不舒服的木宝宝,迟景笙伸出一只手,动作温柔的将她晃晃悠悠的脑袋揽进臂弯里,给她调了最舒服的角度。
那端的段义久久没听到迟景笙的声音,嘴角扯着得意的笑,自责了吧!内疚了吧!
“能打电话证明死不了,我在三亚,挂了!”
“喂...”
“嘟嘟....”
段义双眼睁圆了,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这个没人味的东西。
将气撒在手机上,往床头柜上一丢,岔开双腿躺着。
突然又扑腾着坐起来。
“三亚,冷木头在三亚,这家伙真够阴险的...”
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坐了长途飞机在加上时差原因,木宝宝睡的是混天暗地的。
看着像是八爪鱼缠住他的木宝宝,迟景笙褐色的眼里一片宠溺的光,菲薄的嘴角一直挂着浅笑的弧度。
看到她习惯性的微蹙着木头,好看的眉头跟着打起结,抬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心。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总是在睡梦里如此的不安。”
嘴角动了动,没睁眼先伸了个懒腰,感觉到不对劲,刷的睁开眼,自己手脚缠着一具身体,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褐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整个人都快范尴尬癌了!
又没喝醉酒怎么能范这等低级的错误。
连忙撤回自己的双手双脚,往后摞了摞身子,好在都穿着衣服,应该没发生不可原谅的错误。
堆着笑跟迟景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