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笙掀了一下眼皮,没有回应范伶也没有看她,而是把目光递向站在离病床一米开外的木宝宝。
“汤。”
范伶的脸色一下难堪了几分,打开的保温壶盖拿在手里动作僵着。
木宝宝有想哭的冲动,迟律师,你真的不需要这般给我面子!
而且这样对自己的妈好像太冷清了一些吧!
“那个,迟...老公啊!妈煲的汤营养更足,更适合你喝。”
差点叫错,一天不离婚她就得在人前承认这个身份,这是给迟景笙面子。
母子关系一向寡淡,她一直想试着帮两人缓和缓和。
“汤。”
结果,迟景笙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还是一板一眼的命令她。
而且范伶明显不领她的情,动作微重的合上盖子,拎在手里,转身,眼神颇冷的扫了她一眼,一句话没有直接迈步往外走。
木宝宝扯了一下嘴角,给了尊重既然对方不稀罕,那她就收回,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不会做。
安静的站着,任范伶高冷的从她面前走过,连个再见都没说。
侧头,看到迟景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对范伶的离去一点都不在意。
看到自己的母亲对弟弟那般的温柔关爱,他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心冷呢?
当迟景笙站在讲台上,木宝宝才知道他出院了,昨天晚上还被简秋逼着给他送了汤,他还一副不能动的躺在床上,要她喂,今天就能鲜活的上课了?
眼睛好像带着探测仪盯着迟景笙,依然是冷清矜贵的模样,看不出是个刚做过手术不久的人。
其他同学显然比她兴奋,一个个瞬间挺直了腰板,精神抖擞的听迟景笙讲课。
代了几堂课的敏学海专门走到四(4)班,从窗口里往里瞅,看到爆满的教室,是不得不服输,自己跟迟景笙根本不能比。
正在写作业,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木宝宝看了看,感觉有点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