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大越不乖了!
任长空实在没有忍住走到窗前,刚想把怀君肩头的落雪拍掉,没想到怀君整个人却极速后退,满眼的戒备,冷冷的盯着他。
任长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师尊了。
现在的他对于怀君而言仅仅只是一个陌生人。
唯一的用处也就探查“天道”的下落了。
抿了抿嘴,任长空伸手顺势把窗户再次关好,不再看立在荧荧月色中的怀君。
转身又窝到了傻虎的腹部,汲取着它的暖意,刚刚被寒风一吹这破身体冷的厉害。
“吱呀”门再次被打了开来,花怀君莫名的再次踏足这里。就这么站在远处目光沉沉的盯着我看。室内一片寂静,昏黄的温暖烛光照的任长空有点微醺。他望着长身玉立的怀君,脑子里有点失神,怎么一觉睡醒,怀君就长这么大了呢?!
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微抿的薄唇显得清冷无比,精致若好女的脸庞上寒霜覆面,显得既冷又艳,嗯,惊艳的艳。任长空动了动手指,忍住招他前来的想法,再次提醒他怀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就算是在金丹期也要撒娇要抱抱要糖吃的怀君了。
现在的怀君很明显已经接替他成为了怀君峰峰主,修为也比当初的自己大差不离,这样挺好的,本来怀君峰就是为了怀君所取的,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任长空淡淡的想着。
良久,花怀君才出声唤道:“你叫什么名字?”语音轻飘飘的,仿佛随风即散。任长空摸了摸下巴,这才想起还没给这具新身体取名字,脑海里转了一圈,取名废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深的,就随意答道:“易铭”
易铭,译名,易与译同音,铭与名同音。
没想到花怀君的身体一震,眼眸刀子似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刮下一层皮来,任长空一怔,立马在脑海里寻找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之处,想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压下心里莫名的心惊,淡定开口:“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花怀君又恢复成了原本波澜不惊的模样,凉凉的看着他,任长空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开始赶客:“夜色已深,外面风雪交加,道君自便吧!”
说完便将身体埋进傻虎温暖无比的皮毛里,不再看令他糟心的乖徒弟。
正睡的迷迷糊糊之间,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脸颊流窜至全身,冻的任长空轻颤不已,他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恼怒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某人。
花怀君的手指仍然轻点在他的脸颊上,没有任何想放下来的想法,任长空只能把头向后仰去,躲避寒意的源头,忍住心中的火气,冷冷开口:“怀君道尊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