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可,好好说话。”
云声白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他的话。
“施主你好,我们云游到此处,见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荆可从善如流地改口说道。
里面传来一道门栓被拉开的声音,院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丝缝隙。
里面探出一只眼神惊疑,眼球昏黄的眼睛,幽幽的把荆可从头望到脚,又从脚望到头。
荆可冷不丁和那眼睛对视了一眼,一股凉意登时从背后窜了上来。
“施主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荆可硬着头皮说道。
“小师父…长得如此俊俏…自然不是坏人…嘿嘿…”
那只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里透着古怪的笑意。
“吱呀——”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院门悠悠地敞开了。
一个脸皮皱巴巴,上颊严重凹陷的老婆婆站在门口中央。
老婆婆穿着一身过分崭新的衣衫,长满褶皱的手握着一盏油灯,一头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挽在脑后,插着枝玉石簪子。
她裂开嘴巴,露出一口稀落的黄牙,带着怪异的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阴测测的。
“进来吧…”
“最后进来的客人…记得把门锁上…”
“一定…要锁好了…嘿嘿…”
老婆婆动作缓慢地转身,微微佝偻着腰,不停地咳嗽着,颤颤巍巍地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