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结婚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转折点,结婚之前,二人胳膊肘碰一下都觉得害羞,结婚之后,日子立马就变得没羞没臊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都已经深入交流过了,还有啥可害羞的?

于泽起床后,顺手就把被褥都给收拾齐整了,谢迎春把昨天闹洞房时弄乱弄脏的地方擦拭干净,又找来拖把把水泥地上的泥脚印都给处理干净了,二人这才去厨房吃了饭。

谢迎春吃得少,一小碗吃下肚就不吃了,于泽碗里还剩着大半。

于泽他|妈见谢迎春提溜着扫把就要出去打扫院子,赶紧把人给喊住,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外面多冷啊,你往院子里钻干啥?回屋来暖和着。等于泽吃完后,让他们父子俩去打扫。”

“我还得和你说个事儿,你和于泽是正月里结的婚,按理说明年才用得着走亲戚,哪家亲戚请你们俩吃饭,你们俩就给哪家拜年送年礼,但考虑到你们俩马上就都要念大学去了,一年一年地不着家,我和于泽他爸的意思,是想让你们俩今年就把亲戚给拜了。”

“咱都是大学生了,不能落人口舌话柄。他们请不请你们吃饭,那另说,今年先把亲戚给走一遍,之后如果他们不请你们吃饭,那咱就不走他们了,也好找个借口,就说你们俩在外地求学,忙得很,没时间回来。要是有人拿你们不走亲戚说事儿,咱也能杠回去,咱第一年都走过,是那些亲戚做的不地道……”

“我娘家这边的亲戚,于泽他叔伯还姑姑那边,你们俩都得走动走动。”

谢迎春点头,问,“那我们该带点啥?”

于泽他|妈脸上看着有些为难,“按理说,十个八个鸡蛋、半斤白糖,这些都能走动。可咱家存的没那么多,现在去买也不一定来得及,而且也没啥新意。”

“我想了想,两个法子,一个是你自个儿弄点点心之类的,你这方面的手艺好,我给你打下手,去和青山食品厂那边借个炉子烤就成。”

“还有一个就是你看看能不能和红星食品厂那边说上话,买他们的喜饼,直接拿喜饼送。喜饼可是金贵东西,拎个一斤两斤喜饼上门,绝对有面儿,你更中意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这一更是写给明天的,忘了定时直接发出来了,哭了……十二点还有一更,我赶紧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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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砍价

于泽他.妈问谢迎春更中意哪个选择, 谢迎春当然是更中意省事的选择,她身上还疼着呢,哪有心思去做饼?

再说了, 做饼是需要和面、发面、调馅儿、做木拓子、看火候一条龙搞出来的,她又不是神仙, 手指掐个诀就能把各种事儿给办妥。

谢迎春回头去生产队里借电话给红星食品厂打了过去,找红星食品厂定了两箱喜饼,于泽借了生产队上的农机,开着三轮车载着谢迎春去红星食品厂取的。

接下来的一周里, 谢迎春和于泽一直都在走亲戚,把喜宴上见过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都重新认识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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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科技大学要求的是正月二十一报道,谢迎春和于泽去松原火车站订票的时候, 发现路上需要两天半的时间, 索性就买了正月十七的车票,正月二十到平沙市,二人就在招待所里住一晚,收拾好之后再去学校报道。

到了学校之后,夫妻俩就得分开住了, 二人格外珍惜黏糊在一起的时间。

过春节的时候,谢迎春还不好意思到于家来, 春节后她与于泽结了个婚,她在于家立马就自如了许多。

元宵节的饭菜是于泽和他爸一起整的,谢迎春和于泽他.妈在厨房里做了一种冰皮的水果元宵,煮出来之后, 元宵的皮儿是透明的,里面包着的是用冻梨熬成的梨胶,咬一口, 甜香味便在嘴里荡漾开来。

于泽的奶奶一口气吃了十来颗元宵,这还是全家人劝着的,不然老太太能再吃一碗……年纪大了,不好消化,家里人哪敢让她多吃?只能劝人少食多餐。

谢迎春看老太太实在喜欢这个口味,临走前还特意多做了一些冰皮元宵,让于泽给黑脸婶子送过去两碗,余下的都留在家里。

松原这边的冬天相当漫长,做好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怕放馊,谢迎春临走之前,还多做了几种酥饼放在家里,让当干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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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松原到平沙市,火车况且况且地走了两天半,从入目皆是一片雪白的松原走到了冰雪消融的平沙市,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谢迎春和于泽买的是卧铺票,虽然贵了些,但好在二人都不差这么一点钱,路上吃的东西主要是从家里煮熟之后带上路的鸡蛋和谢迎春自己做的那些糕糕饼饼,渴了就从火车里接烧开的开水,于泽自个儿吃凉鸡蛋不怕闹肚子,但他怕谢迎春吃了凉鸡蛋之后胃口会不舒服,每次谢迎春要吃的时候,他都会打来开水,把凉鸡蛋放到开水中泡一泡。

小夫妻俩互相体贴的模样,看得同车厢的人一阵眼热。

火车停靠在平沙市的站台,与松原完全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平沙市好歹是个省会城市,公共汽车已经在路上跑起来了,于泽让谢迎春在火车站的出站口守着行李,自己打听到去往国防科技大学的车次后,喊上谢迎春,直奔国防科技大学。

于泽和谢迎春商量的是,人家国防科技大学还没开始让新生报道呢,住肯定是住不进去的,但国防科技大学旁边肯定有招待所之类,二人挑一个就近的招待所住下就成,第二天报道的时候还方便一些。

可第一次接触大学生活的小夫妻俩都不清楚,人家国防科技大学说的是正月二十一报道,并不代表正月二十就不能报道!

甭管是哪个学校,都有一批提前到的学生,这些学校也需要提前准备好,总不能到了报道那天,学生都堵满校门了,他们再准备。

谢迎春和于泽到的时候,国防科技大学门口已经支起了一排桌子,地上还用粉笔画了一个又粗又大的箭头,指示着办事的流程。

谢迎春和于泽扛着行李站在国防科技大学门口,那负责迎新的一个老太太盯着二人瞅了好几眼,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谢迎春跟前,问,“丫头,你和这个小伙子……是我们国防科技大学新录取的学生?是扛着行李来报道的?”

谢迎春点头。

那老太太又问,“你们是哪个系的?录取通知书带了么?拿出来瞧瞧?还有报道所需的户籍证明、身份证明这些。”

这些材料都在谢迎春背上的背包里,于泽一股脑地掏了出来,递给那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惊了。

“哟,是你们俩啊!一个机械系一个财经系,全国第二和全国第六,我们国防科技大学这一年招到的最好的三个学生中,你们就占了俩。”

老太太又仔细翻看地方上出具的户籍证明和身份证明,看到了谢迎春和于泽在户籍证明上‘配偶’那一栏的信息后,老花镜往下滑了滑,挑着眼皮问,“你们俩结婚了?”